最近掃得厲害,陳村路和瓦店巷的車子明顯少了很多,隻不過附近居民的怨氣更大了。
巡邏的良民民警走到陳村路的時候,一個穿著圍裙的中年婦女端著一盆水出來,猛地一下子潑在地上,差點給這二位來了個透心涼。
“阿姨,看著點。”
其中一個稍顯年輕的民警說道。
“哎呀,年紀大了,眼花。”
阿姨扭著腰走進屋裡,然後很用力地“啪”的一下關上門。
在這裡,你很難分清楚這種大媽到底是一般的住戶,還是雞頭,又或者自己也做下火的生意。
彆管人家身材年齡怎麼樣,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價格合適什麼都好談。
在不遠處的一輛黑色大眾的車子上,一個男人點起一根煙,狠狠地吸了一口,車子駕駛位旁邊已經丟了好幾個煙蒂。
男人拿起手機又發了一條信息:“寶貝,你這幾天怎麼了,為什麼一直不回我消息?”
車子上的廣播依然是906,正在插播廣告,但男人的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麵,他腦子裡一直想著那個誘惑的身體,想要迫不及待地沉淪在那個女人的溫柔鄉裡。
他是這裡的常客,裡頭的姑娘見識過不少,論技術,有讓他無力招架的,論身材,也有那種老遠就能看見兩隻大燈露出一半搖搖晃晃的,可是這麼多人裡,隻有他的“寶貝”最讓他覺得心裡刺撓。
現在是下午四點鐘,按照過去,他會在晚上九點半左右過來,可是最近好幾天他給自己的“寶貝”發消息,對方都沒有回複,打電話過去也是關機,他心裡總覺得想得發慌,今天下午休息,馬不停蹄就趕了過來,一直等到了現在。
眼看著信息還是沒有回應,男人抽完嘴裡的煙,打開車門走下了車,朝著那間熟悉的房子走了過去。
他站在女人門口敲了敲門,沒有人回答,門口有幾個雜亂的腳印,看上去像是前幾天下雨留下來的。他不甘心,又“砰砰砰”地連敲了好幾下,這次隔壁的幾個人坐不住了,有人裹著厚厚的棉襖,有人還穿著火辣的絲襪,在尚有冷意的風中大方地展示著自己的身材。
“乾什麼呢?”
一個大媽沒好氣地衝了一句,沒過多久一個大爺提了提褲子走了出來,指著男人說道:“小夥子,你是不是吃炮仗了,敲門敲那麼大聲音!”
下午還不是生意紅火的時候,大爺可能是想趕早結束回家吃晚飯,沒想到就這樣還被人打擾了。
“喂,你找這女人乾嘛?”
“乾……”
男人說完這個字,意識到氣氛有點不對,臉色微紅地低下頭,旁邊那個穿著火辣絲襪的姑娘大方地笑著,有意無意地把裙擺往上又抬了抬:“乾嘛,找我也是可以的。”
這一語雙關的話周圍的人都聽懂了,開始哄笑起來。
“帥哥,你到我這裡頭來,我這也下火,價格好商量,你之前跟我玩過的。”
女人的話帶著明顯的挑逗,男人卻仿佛沒聽見,死死地盯著眼前淡棕色的房門,腦子裡滿是那個穿著短旗袍高開叉的身形。
純與欲的結合,那是陳村路除了她,任何一個女人都給不了的味道。
敲門的聲音越來越大,圍觀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大部分人都是來看熱鬨的,他們知道這扇門裡的女人是乾什麼的,是她們強有力的競爭對手。
這幾天查得厲害,大家都心驚膽戰小心開門做生意,這個女人更徹底,乾脆直接不開門,倒是讓他們後半夜的時候多乾了不少活兒。
“彆敲了,喬喬幾天沒見她開門了,不知道乾什麼去了。”
大概是實在忍不了了,有一個穿著睡衣,看上去像是剛睡醒的女人打了個哈欠,披散著頭發就走到了男人跟前,話音裡充滿了不耐煩,隻是說到喬喬的時候話裡有蓋不住的嫉妒。
她想不通,為什麼男人都好這一口,一天晚上好幾個,再好的田也經不住一天耕那麼多次吧。
但男人心裡清楚,自己的寶貝好幾天短信不回電話關機,就算是這幾天嚴打,也不能讓她的寶貝這麼突然“消失”,這很不正常。
眼看著敲門沒有反應,圍觀的人還在持續嘲諷,男人一時熱血上頭,抬起腳就往門上踹了過去。
“他乾什麼呢?”
“不知道,急瘋了吧。”
“也不知道這娘們給這些男人都灌了什麼黃湯,老娘哪兒比她差了,就非得上她屋裡?”
這邊的騷亂漸漸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大家都在看戲一般看著男人瘋狂地踹著一扇門,周圍的人都在討論是什麼原因讓一個男人做出如此瘋狂的行徑,隨著男人踹門的動作,一股說不上來的味道也慢慢傳了出來。
這邊的動靜引起了巡邏民警的注意,很快兩個警察就趕了過來,想要製止男人的行為,隻是還是晚了一步。
那扇門最終沒有承受住男人瘋狂的發泄,“啪”的一下拍在了門後的鞋櫃上,然後側翻下來,“咣當”一聲倒在地上。
傍晚的陽光終於斜斜地撒進屋內,屋子裡是一片淩亂的痕跡,淡淡的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地麵上有一大片暗紅色的痕跡,是早就乾涸的血,順著血的痕跡看過去,是兩條慘白色的腿。
這一幕把看熱鬨的眾人嚇傻了,男人也愣在了門前,雙眼呆滯地盯著那雙慘白的腿,嘴唇顫抖著,不知道是傷心還是恐懼。
兩位民警揮了揮手,讓看熱鬨的人先散了,然後走進屋子裡,順著那雙腳看過去,片刻之後,就捂著嘴跑了出來,蹲在地上“噦”的一聲,吐了。
屍體一絲不掛,雙腿被分開,擺出一個“”的形狀。
對,隻有兩條腿,再往上就隻能看到肚子和肚臍眼,肚臍眼以上的位置全都消失不見了。
殘留下來的部分器官和腸子就如同被拋棄的垃圾一樣從切口的部位滑落出來一些,散發著難聞的味道,被切開的位置爬了很多蟲子,他們試圖往裡鑽,那裡是他們產卵和孵化幼崽的溫床。
不能描述的地方,插著一根木棍,看上去是意圖非常明顯的虐待。
窗戶是關著的,門的封閉性也很好,把這股難聞的味道鎖在了房間裡,現在陡然散開,積蓄了好幾天的臭味一股腦湧上來,屬實讓人難以承受。「義父們,日常求票,有什麼建議都可以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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