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境,那個夢境,我一開始忘記了那塊麵團是從哪裡來的。居然在我躺下休息的時候,就找到了它的來曆。
夢境中,在進入清華大學的食堂之後,中間有一個看起來像攤煎餅的圓形吧台,有一個人正在那裡做著什麼。
一個人前去點餐,被其他人嘲笑。但那個人完全不理會,隻是靜靜地在繼續做著那個東西。不久,那個點餐的人被要求伸手,那人伸手了。
我很好奇地走上前去,發現,那塊剛才被嘲笑的煎餅,竟然在大家的注視下,穿在了買者的身上。
“不會被燙著嗎?”這是我的第一個念頭。
“那衣服不乾淨吧?這樣穿上去,那煎餅不是可惜了?”這是我的第二個念頭。
第三個念頭竟然是:“既然如此,我也要一個。”
於是,我向煎餅攤的老板請求:“我也要一個。”
煎餅攤老板很不客氣:“不賣,要買就買那個麵團。”
我看了看那個麵團,有紅有綠,還不整齊。我沒有猶豫,買下了那個麵團。然後去吃飯的時候,遇到了那個麵點師。
很有意思的夢境吧?我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神道佛世界一樣的夢境,怎麼突然就闖入了地球上的行政人員。也許,與我最近很長一段時間一直在和這個世界的所有事情打交道的關係?我更想知道,為什麼那個煎餅攤能那麼硬氣,竟然能不顧所有人的嘲笑,也完全不管彆人想不想買,隻按照自己的想法賣或者不賣,連賣什麼都仿佛是煎餅攤老板在決定。
我反複咀嚼著這些夢的意境,它們好像都在告訴我一些信息,比如,攤煎餅的老板能決定他自己賣什麼,並對他自己的行為負責。而這種想賣就賣、不想賣就不賣的作風,終究還是因為有足夠的能力和底氣。
說一千道一萬,如果人沒有足夠的實力,有很多事情無法說不。而有一些事情,有錢的時候和沒錢的時候,感受也是不一樣的。
為什麼說那個煎餅攤老板很有能力呢?因為他敢於隻做他自己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讓他敢於隻做他想做的事情呢?我想了很久,覺得最重要的莫過於,他不在乎錢,或者說錢對他來說就是遊戲。
多錢善賈、長袖善舞,當一個人能錢多、人傻,大約就能在彆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取得成功吧?我曾經反複在思考這個問題。為什麼我的夢境裡的那些優秀的人物,他們從來不是忙忙碌碌的,而是非常從容的。他們的人生,在他們既定的軌道上,一點一點努力向前。北野武說:“自由這種東西,隻有在一定程度的框架下才能成立。想乾什麼就乾什麼是一個沒有框架的概念,在這個概念裡是沒有自由的,有的隻是混沌。”我的夢裡,這一點似乎是非常清楚的,並不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而是在自己的領域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想到這些,我突然之間明白了,我媽之所以沒有自由,是因為她的實力還是沒有達到一定的程度。就像我現在,之所以在夢中會夢到這些情景,也是因為我自己的實力還沒有達到一定的程度。否則,也許那種夢境就不會這麼出現了吧?
我想過很多很多,越想越覺得,人活著,能夠擁有比較幸福的人生是一種特彆愉快的事情。而在所有的幸福那裡,我們要學會說不,隻有能夠從容說“不”,才能擁有得比較充分。一個不能自立的人,一個不斷在向外索取的人,是難以擁有較好的人生的。
我多麼希望所有人都能像那個煎餅攤的老板那樣,即使被周圍的人不斷在傷害,仍舊能泰然自若地拿出他自己有水平的作品,不管彆人是否能理解。我多麼希望所有人都能像那個煎餅攤的老板那樣,儘管那個小攤並不大,他仍舊能按照他自己的意願來進行管理。
我想過,也許,我的夢境裡,假我之手動了一下,假麵點師之手展現出讓人眩惑的技術,真正厲害的人,也許是那個讓我買那塊和好的麵的煎餅攤老板。
這就解釋了,為什麼明明麵點師還是在學習和提升階段,我更是在向那個麵點師求教如何揉麵團的階段,卻能做出讓清華大學很多人真心歎服的作品。並不是麵點師的水平高,而是我們的背後有那個高人存在,他自己不願意用這種眩惑的東西打擾自己的清淨,於是他隻服務那些能夠真心欽服他的人。我走了狗屎運,才能讓他願意將他的一個幾乎已經是成品的半成品廉價買下來。大約,我沒有參與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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