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霄月是齊國公的嫡長女,貌醜無寵,身份卻在那擺著呢,她又有生母留下的嫁妝。
齊國公放出話來,她會有十裡紅妝,更何況她本人又有文才。
柳文柏是寧國公府的繼承人,到不屑貪妻子的嫁妝,但是柳文瑞卻很想要,隻是,對柳文柏這個世子,齊國公都沒鬆口嫁女。
柳文瑞一個嫡二子。
“還是得想點辦法~”他勾唇,自詡瀟灑地邪笑著,旋即,抬腳踢開掃泉,“走,陪少爺我去見見大哥。”
說罷,直接起身出屋。
掃泉趕緊爬起來,巴巴地跟上前。
主仆兩人穿過花園,很快來了積善堂,守門小廝通稟一聲,柳文瑞推門而入。
柳文柏靠坐床頭,麵色慘白,額上包著紗布。
屋裡彌漫濃鬱的藥味。
柳清如坐在床前,手裡捧著藥碗和勺子,小心翼翼地舀了勺藥,細心吹涼遞到柳文柏的嘴邊。
“大哥,你快喝藥吧,一會兒涼了,效果該不好了。”
柳文柏臉色陰沉,牙關緊咬。
顯然還沒忘剛剛的屈辱。
太子!!暴徒!!無德無量的儲君,肆意羞辱人才,日後必失其位!!
宋氏,因些許小事責罵他,毫不顧忌男子臉麵,半點慈母之心都沒有。
還有那賤婢,膽敢看他的笑話,簡直就是該死!
柳文柏把牙關咬得‘嘎嘎’直響。
“大哥,你感覺怎麼樣?好多了吧?”柳文瑞上前,關切問道,見柳文柏不回應,也沒生氣,而是轉頭問妹妹,“清如,大夫是怎麼說的?”
“沒什麼大事,給開了些藥就走了,就是大哥,大哥……”柳清如捧碗垂眸,快要心疼死的哽咽著,“大哥這回受的委屈太大了。”
“娘太過分了,怎麼能那樣對大哥?”
她不敢指責太子,就隻好怪宋氏。
“母親是糊塗了點!”柳文瑞打了個哈哈,也沒替宋氏辯解,伸手摸了摸柳清如的頭發,哄道:“行了,你一個姑娘家,大哥有什麼心事,也不好跟你說!”
“你留在這兒,大哥還要安慰你。”
“回院去歇著吧,我來勸勸大哥。”
“這……”柳清如咬唇,不太願意放棄安慰大哥,討他歡心的機會,卻又怕弄巧成拙,被牽連了,她猶豫地看了柳文柏一眼。
見他依然沉浸在怒火裡,臉色越來越難看,便點了點頭,“好,二哥,那我把大哥交給你了。”
“你要好好勸他啊。”
“大哥太可憐了,我,我都替他委屈,想要掉淚呢。”
柳清如的聲音抬高。
“清如,你放心,二哥明白的。”柳文瑞保證。
柳文柏耳尖微顫,目光有一絲動容。
柳清如這才滿意,轉身離開了積善堂,卻沒回萊老太太的院子,祖母年紀太大了,剛剛又是真昏撅過去,比大哥難伺候多了,她不想回去受累,乾脆去了翠竹軒。
進得院來,沒等稟告呢,萊姨娘蓮步款款走過來,見她嘟唇的嬌氣模樣,趕緊摟住她,“奴奴的大姑娘,真是可憐見兒的,剛才太子爺發怒,嚇沒嚇著?”
“快給姨娘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