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魁魔正昏昏沉沉地躺著,突然被一股溫熱腥臊的氣味當頭澆醒。
其中一名魁魔猛地驚醒,睡眼惺忪中下意識地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液體,而後竟鬼使神差地伸出舌頭舔了舔。
他眉頭緊皺,五官扭曲在一起,滿臉嫌惡地叫嚷道:
“這特麼是啥玩意兒?咋這般臭?”
另一名魁魔被他的叫嚷聲驚得一個激靈,也學著他的樣子抹了抹手上的液體,放在鼻子下聞了聞。
剛伸出舌頭想要嘗嘗,又似突然醒悟,硬生生停住了動作。
就在這節骨眼上,不知是誰在背後猛地一推,那股力道直接把他的頭,狠狠懟在滿是尿液的手上,他的舌頭和嘴瞬間就貼了上去。
“嘔……特麼滴,誰?是誰在搞鬼?”他怒目圓睜,暴跳如雷,嘴裡不停地咒罵著。
沒等他有機會查明這液體的來源,房間中突然傳出肖鐸淒厲的呼救聲:
“快點喊梵音公主過來,我要不行了,我要見公主……。”
鎖鎖眉頭緊蹙,捏著鼻子,憋著嗓子,努力模仿著肖鐸虛弱的聲音喊道。
實在是沒辦法,肖鐸是真暈過去了。
鎖鎖剛才嘗試了好多法子,估計還要等上好一會兒才能醒。
她自己能等,可娘親卻等不了,她也隻能出此下策,裝成肖鐸的聲音,料想蒙混這些頭腦簡單的低級魁魔還是不在話下的。
兩名魁魔聽到肖鐸的求救,哪還顧得上臉上的尿液。
他們手忙腳亂地隨意抹了一把,便像被火燎了屁股似的,心急火燎地衝進房中查看。
這一看,嚇得他們瞠目結舌,瞬間倒退了好幾步。隻見滿地的殷紅,刺目得很。
一名魁魔臉色煞白,戰戰兢兢地上前探探肖鐸的氣息,長舒了一口氣,結結巴巴地說道:
“還好,人沒死,但是……但是這微弱的氣息表明,他離死也不遠了。”
“那還廢什麼話,趕緊喊人啊。”
肖鐸可是公主心尖上的人,要是在他們手裡出了差錯,他們就算死一萬次也不夠賠的。
想到這兒,兩人麵如土色,驚恐萬分。
於是,兩名魁魔好似受驚的野兔,撒開腿不顧一切地朝著外麵狂奔而去,一邊跑一邊扯著嗓子,撕心裂肺地瘋狂急聲喊道:
“快來人啊,趕緊去找公主殿下,郎君病重,危在旦夕!”
外院的守衛聽到這充滿驚恐與絕望的喊聲,瞬間臉色煞白,立刻對著巡邏的魁魔聲嘶力竭地喊道:
“快點去找公主殿下,郎君恐怕是不行了。”
巡邏的魁魔聽了,整個人如遭雷擊,渾身顫抖,立刻拔腿向著後院跑去,邊跑邊魂飛魄散地大喊:
“公主殿下,你快去看看吧,郎君他……死了。”
鎖鎖聽到這些魁魔們越喊越不著邊際的話,忍不住連連歎氣,滿心滿眼地為魔族的未來感到憂慮不堪。????
瞧瞧他們,腦子不靈光也就算了,耳朵還不好使,難不成他們都是近親繁衍出來的後代?怎麼一個個都這般愣頭愣腦、傻乎乎的,活像隔壁村的二愣子。
不過,這倒也無所謂,隻要能達成目的就行。想必這麼一番鬨騰,梵音肯定會來。
果不其然,梵音正在牢房中,手裡的鞭子無情地抽打著林沐瑤,幾鞭下去還沒解氣,剛準備對她施加重刑,就聽到門外的侍衛驚慌失措地大喊大叫:
“公主殿下不好了,郎君他……郎君他……。”
梵音眉頭緊皺,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不耐煩地大聲吼道:
“喊什麼喊!郎君怎麼了?若是他又鬨著絕食,隨他去!等本公主一會兒砍下林沐瑤的手腳給他送去壓壓驚。”
說完,梵音惡狠狠地拿起手邊鋒利的刀具,高高舉起,眼看就要朝著林沐瑤落下。
身後的侍衛急得額頭直冒冷汗,生怕耽誤了大事,忙不迭地回稟:
“公主殿下,前院來傳,說是郎君他……死了。”
“咣當……”梵音手中的刀具瞬間脫手掉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你說什麼?郎君死了?不可能!我絕不允許他死,他怎麼敢就這麼死了呢?”
梵音瞪大了雙眼,歇斯底裡地怒吼著。
隻見她像一陣狂暴的旋風,眨眼之間就迅速消失在了老房中。
林沐瑤強忍著身體上傳來的鑽心疼痛,費力地抬起眼眸,看向梵音消失的方向,心中滿是震驚。
肖鐸死了?這怎麼可能?之前她為肖鐸診脈,明明隻是氣鬱之症,根本沒有性命之憂的呀!
四大丫鬟被關在不遠處的牢房裡,瞧見梵音離開,趕忙一窩蜂地圍到牢籠處,神情焦急,憂心忡忡地關心著林沐瑤的狀況:
四大丫鬟,聲嘶力竭地痛哭起來。
紫蘇雙眼紅腫,聲音顫抖地喊道:“都怪我,是我太沒用,沒有保護好主子!”
菘藍淚流滿麵,用拳頭捶打著自己的胸口,哭喊道:“主子,是我對不起您,我該死啊!讓我替您受這些刑罰吧,您身子弱,怎麼受得住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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