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鐸同梵音徹底撕破了臉。
梵音為此怒不可遏,暴跳如雷,不僅將林沐瑤無情地關押起來,就連整個院子裡的所有人也一個不落,全部被抓到了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
這幾日,她一邊為肖鐸開藥問診,忙得不可開交,一邊還要承受梵音心血來潮的虐待,早已身心俱疲。
但她始終死死地咬著牙關堅持著,小心翼翼地儘量不去激怒這個心狠手辣的魔女。
因為她心裡清楚得很,傅硯修和鎖鎖,一定會發現他們所有人被擄走這件事,然後趕來營救她們。
林沐瑤的聲音雖然微弱得如同風中殘燭,卻帶著一種能夠撫慰人心的強大力量,繼續給大家加油打氣:
“咱們都千萬彆自怨自艾,這根本就不是咱們的錯。
相信要不了多久,殿下和鎖鎖肯定會來救咱們的,咱們隻要保存實力地安心等待就行。
如果若是有機會,咱們能逃出去一個是一個,趕緊給他們傳遞消息。”
紫蘇抬起滿是淚水的臉,哽咽著說:“主子,是我們沒本事護您周全,還讓您反過來安慰我們”
菘藍也抹了抹眼淚,咬著嘴唇說道:“主子,隻要我們還在,就一定會想辦法救您出去。”
茯苓費力地撐起身子,目光堅定地望著林沐瑤:“主子放心,哪怕拚了這條命,我們也不會讓您受苦。”
雪見重重地點了點頭,握緊拳頭:“對,我們不會放棄的!
可是……可是他們並不是凡人,他們是魔族,我們該怎麼將主人救出去呢?”
想到這,幾人剛剛燃起的鬥誌,又瞬間熄滅。
星灼被孤零零地獨自囚禁在一個陰暗潮濕、彌漫著腐臭氣息的牢房之中。
他本是這群人裡武功最為高強之輩,可也正因如此,此刻他傷勢最為沉重。
隻見他費力地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每挪動一寸都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極其艱難地一點點朝著牢籠處爬去。
好不容易爬到了,他大口喘著粗氣,用虛弱至極的聲音說道:
“大家千萬不要氣餒!林姐姐說得對啊,倘若誰有幸得到機會,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出去報信,切莫想著將大家一同救出去。
這群家夥可不是普通的凡人,他們是邪惡的魔族。
咱們根本無力與他們對抗,或許隻有神通廣大的鎖鎖公主,才有辦法解決這件棘手之事。”
大家聽了他這番話,一張張疲憊而又充滿絕望的臉上,紛紛沉重地點了點頭,認同了這個無奈的想法。
隻是,他們渾然不知,鎖鎖就算知曉了這裡的慘狀,依舊難以踏進這魔窟半步,而他們自己,也全然沒有逃出魔洞的可能。
狂風呼嘯、烏雲密布的陰沉夜晚,梵音邊哭邊踉蹌著發瘋般向著肖鐸的房間拚命跑去。
這一路,道路兩旁的樹枝在狂風中張牙舞爪,好似要將她吞噬。
梵音已然哭得雙眼猶如熟透的桃子般紅腫不堪,淚水似洶湧澎湃的江河,肆意奔湧,怎麼都止不住。
她不相信深愛的夫君已經死了。
她不顧一切地狠狠推開門,猶如一陣狂暴的旋風,不顧一切地衝到肖鐸身邊。
屋內昏暗陰冷,燭光在風中搖曳不定。
一看到地上那令人膽戰心驚、刺目的鮮紅,仿佛無數把利刃直直刺向她的心臟。
她渾身顫抖,不相信剛剛還跟她吵的不可開交的心上人,竟然會片刻後離他而去。
梵音瞧躺在床上臉色慘白得毫無一絲血色,嘴角還掛著令人毛骨悚然血跡的肖鐸,梵音隻覺得整個世界在瞬間崩塌。
她心中那猶如火山噴發般炙熱而狂暴的難過,再也無法遏製,刹那間整個人如失去理智般猛地撲到肖鐸身上,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起來:
“夫君啊,你怎能如此狠心就這樣離我而去?你明明信誓旦旦地說過要跟我長相廝守,永不分離的!
可如今你卻狠心拋下我獨自先走,我絕不答應,我絕對不允許!嗚嗚嗚……”
梵音的哭聲淒厲至極,仿佛要衝破這壓抑的黑夜,每一聲都飽含著無儘的痛苦、絕望和深深的眷戀。
“咚咚咚……”
梵音邊聲嘶力竭地說著,邊瘋狂地揮動著自己的小拳頭,卯足了勁兒一下又一下,重重地砸在肖鐸的胸口。
她的身體因激動而顫抖著,頭發也淩亂地散在臉頰兩側。
鎖鎖雙手抱在胸前,斜著眼,不停地搖頭晃腦說道:
【沒想到這個平日裡心狠手辣的魔女,竟然還是個不折不扣的戀愛腦?】
【你瞧瞧她現在這副模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妝麵全花了,眼淚和鼻涕糊成了一大把,嘖嘖……】
說著,還伸出一隻手指著梵音,臉上滿是嫌棄的表情。
蛋黃連忙湊過來,一邊擠眉弄眼,一邊接話道:【可不是嘛!她那魔爹和魔兄要是看見了,估計得氣得自插雙眼!
【他們一直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心尖寶,居然為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男子,這般不顧形象,如此失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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