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鳶平複情緒,倒也沒有生氣,主要她一向不承接彆人的情緒,因為一旦承接,苦的隻會是自己,沒有必要。
“可以麻煩厲總說一下什麼事嗎?我不明不白跑一趟,總有些奇怪,不是嗎?”
“結婚快三個月了,還沒跟朋友介紹你,剛好他們都在。”厲铖野言簡意賅。
“不是隱婚?”
“世交好友,知道內情。”厲铖野語氣不容商量,“半個小時之內到,否則後天我要是不配合你,奶奶說的五百萬,你就彆想了。”
“好的,我馬上來。”
男人冷哼一聲:“見錢眼開。”而後狠狠掛了電話。
穆鳶不在意他的冷嘲熱諷。
因為她本就見錢眼開。這世界上或許確實是視金錢如糞土的人,但絕對不會是她穆鳶,她基本見金錢如救世主。
天氣還有些涼,穆鳶穿了條簡單的微喇牛仔長褲,一件體恤,外麵搭上寬鬆款的灰色運動外套,跨了個幾十塊買的黑色包,打車去了國金會所。
到了之後,有服務員下來接她。
“請問是厲先生的朋友嗎?”
“我是。”
“您這邊請。”
服務員小哥十分禮貌,一路抬手指引,到了電梯,刷卡按下頂樓,把穆鳶送到了商務包間的門口,他摁下提示門鈴,對著穆鳶輕笑:“厲先生在裡麵。”說完便離開了。
穆鳶站在門口等待,可門遲遲沒有打開。
她直接給厲铖野發消息,說自己到了。
過了七八分鐘,厲铖野還是沒回,打電話也無人接聽,穆鳶皺了皺眉,最後倚靠在牆邊等待。
她能感覺到,厲铖野應該是故意的,今天叫來她來,應該也不是單純介紹給朋友認識這麼簡單。
不過還好,她來之前就做了心理預設。
所以遇到眼前的情況,也不覺得難堪,情緒依舊能穩定,保持冷靜。
但她沒有想到,厲铖野這人的腹黑程度。
比想象中還要低劣,還要陰暗。
門終於在半個小時之後打開。包廂裡並不聒噪喧鬨,相反很安靜,寬敞明亮的大包廂,空氣中還彌漫著淡淡的花香。
“這位就是嫂子吧。”開門的男人穿著簡單的白色衛衣,黑短發,膚色淺麥,五官剛毅。
“我是齊琰。”對方禮貌一笑。
穆鳶總覺得這人的笑有些奇怪,但也沒做多想,保持禮貌微笑:“我叫穆鳶。”
穆鳶跟著他走了進去,屋裡三男四女。
厲铖野大剌剌坐在沙發上,一手搭在椅背,指間夾著煙,黑色襯衣顯得人越加冷峻。
身邊坐著一個女孩。
在他斜對麵,一個帶著金框眼鏡,身穿白色西裝,麵容看上去儒雅斯文的男人,左擁一個,右貼著一個,正漫不經心喝著洋酒。
另外一邊的沙發,很明顯是齊琰的位置,也坐著一個女孩,指間正點著雪茄。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她。
上下打量的目光,沒有任何善意,就好似她是送來的觀賞品。
穆鳶咽了咽喉嚨,語氣平靜:“你們好。”
“厲總原來喜歡這種清淡口味的啊,早說嘛,我換身學生服來就好了,絕對不穿現在的連衣裙。”坐在厲铖野身邊的女生開口道。
“但其實穿什麼都一樣,床上一脫,沒什麼區彆的。”白色西裝男身邊的一個女生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