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複雜深邃的眸光,就這麼高高在上地審視了她好一會。
男人才開口,聲音帶笑:“心理承受能力低下就算了,身體承受能力更低。”
他後麵這句話意有所指。
穆鳶想到白日在他休息室的種種瘋狂,頓時耳根泛紅,麵色窘迫。
“就你這樣的人,還妄想靠算計,做永久的豪門兒媳?”
穆鳶不明白為什麼厲铖野總覺得她想一直留在厲家?
不管她怎麼解釋。
他依舊隻認可自己心中的想法。
穆鳶心中有些氣惱,手輕輕握緊,語氣倔強地跟他反駁:“就你這樣的人,床上除了橫衝直撞什麼都不會,平時脾氣又臭又煩,神經病才想跟你過一輩子!”
厲铖野眉梢微挑,平時很容易被激怒的人,此刻卻莫名冷靜。
此刻被穆鳶懟了一通,不僅沒有生氣,嘴角反而勾起一抹痞笑:“某些人床單都弄濕兩次,還看不起橫衝直撞?”
“大道至簡,老子體力好,要什麼技巧?”
穆鳶瞳仁微微睜大,不可思議地看著麵前葷話張口就來的人,脖子麵頰頓時通紅一片。
厲铖野嘴角輕勾。
眼底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他身子靠近,拽起穆鳶沒有紮針的手。
“給我聽著,這婚是我想離,不是你。你自己什麼心思,你自己心裡清楚。少給我裝模作樣,玩欲擒故縱那一套。”
他一字一句。
說話時嘴角看似帶著笑。
實則每句話都叫人刺骨寒冽。
穆鳶抿了抿唇,不再說話。
跟他對話總是那麼費勁,她實在有點累。
兩人身體的距離拉近,從厲铖野這裡看過去,麵前的女人麵上瞧著嬌軟溫婉,眼底卻格外倔強。
視線稍微不經意。
就能看見她衣領下的痕跡。
像雪地裡綻放的點點紅梅。
惹人遐想。
厲铖野覺得嘴巴有些乾,他冷漠甩開她手,拿起床邊另外一瓶沒開封的水,捏開喝了兩口。
“既然醒了,自己待著吧。”
“離婚協議書明早趙昆會送過來,簽完字給他就行,自己說了願意離,就彆耍花樣。”
穆鳶彆開視線,不再看他:“嗯。”
她麵色還有些虛弱,動作輕輕理了理被子,安靜躺了下去,沉默看著窗外。
厲铖野看她那樣,不耐煩地提醒道:“護工明早才來,藥水沒了自己叫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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