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大男人。
用沒安全感做說辭？
穆鳶原以為他前麵生氣走了，肯定會氣好幾天，畢竟他以前就這樣，生一回氣能冷暴力她很久。
結果半夜忽然悄無聲息回來，現在還給她玩這套？
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比較好。
厲铖野久久沒有等到她的回答，寬闊籠罩著她的身體漸漸鬆了些力度，他閉著眼睛，在她脖間輕輕蹭了蹭，而後鬆開了她。
“我就在沙發睡。”他說。
她腦子有些發燙，起身去喝水，然後回了房間，正要關門時，厲铖野坐在沙發上，忽然問她：“如果沒有之前那些事，你對我，會有感情嗎？”
穆鳶腳步頓住，沒想到他會問出這種問題。
如果沒有……
“我不知道。”穆鳶思考了下說。
“沒有‘不知道’這個答案，你就說會不會有，可以嗎？”厲铖野眼底克製，緊緊看著他。
他很想知道這個答案。
淩晨的夜色格外漆黑，男人的眼睛宛若深淵一般，緊緊盯著她，一副不得到答案不會罷休的樣子。
穆鳶隔空望著他的眼睛，恍惚之間，她覺得很不真實。
一切都不真實，眼前的生活不真實，眼前的男人也不真實，他說的話更不真實……
穆鳶想到他聯姻對象給他打來的電話，心裡酸澀翻湧，最後說了‘不會’兩個字。
不會。
她說不會。
厲铖野麵色有些蒼白，脖子上青筋更是暴漲泛出了痕跡。
之前那些事確實是他做錯了，可對於穆鳶來說，不愛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事，更因為他這個人。
一想到她對自己是這樣的。
厲铖野臉色僵硬，半點血色都沒有。
可他還是笑了笑，溫和，卻也帶著幾分邪肆：“沒事，孩子都生了，感情有還是沒有，也不重要。”
他眼底似乎恢複了之前的模樣，笑得有幾分暗黑，陰鷙氣息若隱若現。
穆鳶微愣，厲铖野忽而起身，邁步朝她走來。
她腦子有些空白，還未反應過來，厲铖野已經走到他麵前，手臂朝她腰間一撈，將兩人距離拉近，胸膛緊貼。
“穆鳶，我實話跟你說吧，不管你現在說什麼話，做什麼事，如何抗拒我，你最後都隻有一條路，那就是——帶著孩子跟我回去。”
穆鳶心口咯噔一聲，感覺後背傳來一陣冷懾。
厲铖野掌心輕輕覆上她的臉頰，指腹在她臉上摩挲。
壓迫力侵襲而來，穆鳶後知後覺想後退半步，腰卻被男人用力攬住。
他盯著穆鳶這張清冷純潔的臉，嘴角似笑非笑：“當然，你因為我受了一年多的罪，我可以接受你現在的所有情緒，生氣也好，不愛也好，都沒關係。但如果我想了所有辦法，你都不願意跟我回去，那我隻能硬來。這點先跟你說清楚，怕你以後生氣，所以現在提前告知。”
男人說的很平靜。
可腳底卻好似有藤蔓生長，將她死死纏住。
穆鳶睫毛輕輕顫了顫，她能感覺到厲铖野話裡的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