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尚書胡攪蠻纏,我自然會替皇祖父處理,你去攪和個什麼勁兒?還比才華,嗬嗬,我自小和你一起念書,你險些把老先生氣得短壽,叫你寫文章你三杆子打不出一個屁來,還好意思說比才華?”
“平日貪戀美色也就罷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惦記著你那娃娃親慕家大小姐?知不知道什麼叫大局為重?”
“你是去和親的,要是人家知道你和親前夕還在為了彆的女人鬨騰,你可曾想過後果!”
太孫光是想象一下明日場景,便替趙淵覺得尷尬。
若是放在平時,也就算了。
可如今,趙淵已不再隻是單單皇子身份,更是代表大玄臉麵的存在,是要送去給外族和親的!
這要是寫出篇狗屁不通的文章鬨出笑話,外族怎麼想?
“咋的,你也覺得我必輸無疑?”趙淵氣定神閒地搖著折扇,斜睨著太孫,一點兒沒意識到事情嚴重性,嬉皮笑臉,“我的好侄兒,還是對你十二皇叔有點信心為好!”
他承認,他一個二十一世紀穿越者是不會作詩。
可那又如何?
唐詩三百首總讀過吧?
隨便抄兩首來,誰會發現?
“我倒是想有,你……趙淵,我可聽說二皇叔四皇叔八皇叔他們都在商量明天押多少賭注了,彆以為你現在頂著和親王爺的名頭我就不敢動你!”
回想起兒時和趙淵一同背書作詩的畫麵,太孫一個頭兩個大,見趙淵死不悔改,當即大手一揮——
“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禁足一日!”
“彆彆彆!”
趙淵一看太孫來真的,趕緊擺手,急中生智,能屈能伸:“好侄兒,沒必要這麼大陣仗吧?我不過就是去湊個熱鬨而已。”
“這樣,咱們商量商量,嘿嘿。”
“我要是贏了,那皇家的麵子也保住了,至於慕之初的婚約,我自己退,保證退,不耽誤和親!”
他本來就沒想娶慕之初。
尚書是秦王的人,他娶了慕家女兒,跟放任秦王在他身邊安插個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監控有什麼區彆?
再說了,他可沒有綠帽癖。
“我要是輸了,丟了臉,算我自找的,我……咳咳,大不了我不要朝廷給我出錢置辦嫁妝了,我自掏腰包,一分不少,順便再賠同等數量的白銀黃金給朝廷,作為你的精神損失費,你看成不成?”
趙淵狠狠心,畫了個連他自己都覺得大的離譜的餅。
果不其然,太孫愣住了,眼睛裡先是出現震驚,隨後又成了欣喜,哪怕刻意壓製也不能完全掩飾。
這蠢東西還真是妄自尊大!
武清學可是公認的未來狀元郎,和他比,除了輸就是輸。
“行。”
太孫一合計,乾脆利落的同意了。
趙淵上次去封地之前在京城裡搜刮了一大圈,包括李繼忠在內的數十名官員都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前來告狀。
這次又借著和親的名義敲詐勒索,讓朝廷出了不少銀子。
要是能趁機撈回來,也不錯。
至於名聲嘛……在場每個人給點封口費,但凡說出去半個字都問罪全家,看誰還敢把風扇往外透?
和趙淵吐出來的錢相比,區區封口費又算得了什麼?
“那可就說好了,明日宴會,幾個皇叔都要去,你好好準備吧,臨時抱抱佛腳,也省得到時候輸得太難看!”
陰陽怪氣的諷刺了趙淵幾句,太孫便將趙淵打發走了。
回到住處,趙淵快步走向寢室,想去查看黃燦燦的狀況,卻發現床榻之上空空如也,隻留下一封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