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溪不知道未來會怎樣發展,隻知道這一次,乾國或許真的迎來了轉機,陛下自今年以來一係列大刀闊斧的動作,或許真的會產生意想不到的奇效。
李閒看著陷入沉思的柳溪,又說道:“柳大人,還有一件喜事要說,我特意在陛下麵前為您美言,申請讓您官複原職,陛下已經恩準了。所以今天,我便是想帶您,去縣衙那邊,簡單交接一下工作,順便也跟您的老部下魏騰魏大人,好好敘敘舊,如今您能歸來,他必定也十分‘開心’。”
李閒的這番話,讓柳溪瞬間愣住了。
他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李閒,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走吧柳大人,咱們現在就去。”
直到李閒打算帶他走的時候,柳溪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這一刻的柳溪,雙腿一軟,徑直給李閒跪在地上,隨後額頭便重重地磕在地上。
彆看李閒表現得非常鎮定。
但這樣的恩情,已經如同再造了。
“柳大人,這可使不得!”
李閒急忙快步上前,雙手扶起了柳溪。
在古代這種背景下,柳溪能夠堅守自我,為民愛民,李閒覺得他已經是極為不容易了,所以李閒不能讓這一類人,真的蒙冤而死,那就是整個乾國的悲哀。
他想起了柳晴雪為了救父而不惜劫獄殺了許多人的事情,猶豫了片刻後,還是決定說道:“至於您的女兒那件事……”
剛被扶起來的柳溪,聽到李閒提及女兒,臉上原本的欣喜頓時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陣神傷。
他已經知道,自己的女兒為了救他,選擇劫獄殺人,犯下重罪,他又豈能不知道其中的嚴重性?
好在女兒自幼習武,練就了一身不錯的武功,雖然如今被朝廷一直通緝,但憑借著高強的武藝,若她想要逃脫追捕,確實也沒什麼人能輕易抓得住。
“或許可以抽個時間,讓您父女二人見上一麵……”
李閒說完後,便主動轉身走向外麵,說道:“至於現在,您先出來吧,咱們去縣城交接一下。”
身後柳溪一陣驚愕,沉吟片刻,趕緊跟著李閒,向著外麵走去。
在前往縣衙的路途上,李閒與柳溪並肩而行,他簡單地給柳溪解釋了一下自己認識柳晴雪的詳細過程。
隨著李閒的講述,柳溪如此才逐漸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心中對女兒的近況也有了更多的了解,原本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了一些。
女兒沒事,便是最好的消息。
而李閒在這一路上,同樣有些頭大。
如今女帝交給他兩項重任,一是去戶部任職,二是處理煤炭之事,這兩件都不簡單。
前者背後是左相,後者背後是右相,無論是哪一項任務,都有些麻煩,不過再不趁著這個時間著手此事,怕是等未來的戰事起來,乾國真就沒戲了。
李閒很清楚,要想完成這兩件事情,必須得好好規劃一番才行。
而在做任何事情之前,最重要的事情,是什麼?
當然是權和錢!
現在初步的權利有了,就缺錢了。
整頓戶部就能拿到錢?
或許不一定。
所以在搞錢這一點上,李閒之前的想法,總算可以放手一搏了,而不是搞那個縮頭縮尾的高度酒生意。
因此在籌措資金這一點上,李閒之前因種種顧慮而有所收斂的想法,此刻或許總算可以放開手腳去嘗試一番了。
他需要成立一個組織,這個組織,越快成立越是好一些,至少在去戶部之前,就成立下來。
很快,李閒帶著柳溪來到了縣衙。
令他們意想不到的是,魏騰早已恭恭敬敬地佇立在縣衙大門前。
隻見他微微弓著身子,那姿態仿佛是練習了無數次一樣嫻熟。他的眼睛緊緊盯著前方的道路,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微不可查的急切與期待,臉上堆滿了那種顯然經過無數次練習才達到如此‘爐火純青’境界的諂媚笑容。
當李閒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野之中時,魏騰立刻眼睛一亮,腳步輕快地迎了上去,腳步都十分有講究。
“李大人,恭喜恭喜。”
魏騰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那笑容幾乎要咧到耳根子後麵去。
從他這誇張的表情之中,可以清晰地解讀出他內心深處極為興奮的情緒。
作為在這縣衙之中擔任縣丞一職的他,平日裡消息自然是靈通得很。
他已然知曉李閒被陛下一舉提升為戶部侍郎的事情,更何況還額外被授予了太師這般尊貴無比的官職?
在他看來,李閒此次可謂是真正的一飛衝天了,其前途不可限量。
當然了,此次高升,在魏騰心中卻並未生出什麼與有榮焉的感覺,至少這次他的激動,並非是為李閒的成就而感到激動。
在他看來,李閒的高升豈不是意味著,那空缺下來的縣令寶座即將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在這縣衙之中累死累活的,不就是盼著有朝一日能夠更上一層樓,坐上縣令的位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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