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一隻信鴿緩緩落在窗邊,祝禮瞧見,立即走去,取下綁在腳上的紙條。
隨即一目十行,沉思一瞬,起身緩步走入殷淵廂房,掃視一圈,目光鎖定案桌上,早已擺放好的信。
她快步走去,拿起信封,拆開,一字一句看了起來。
立馬就被信裡麵的消息氣的臉色通紅,她沒想到殷淵如此無恥,這又是威脅,又是哄騙,又是畫大餅的,她到底把她當什麼!
冷靜了一下,事已至此,她已一隻腳踏入殷淵的賊船,如果魚死網破,她也討不了好,歎了口氣,且行且看吧
隨後快步走出廂房,把房門緊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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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淵在修繕好,勉強能過得去的房屋裡,滿意的看著如今精神抖擻,強壯了不少的五刀,點了點頭:“不錯,爾等的精氣神都好了不少,想必青蛇山山民也不差吧。”
“哈哈,那是當然,有大王的銀兩支援,有飯吃,這些都是小問題。”刀粒揮手驕傲道。
五刀中的智囊,刀戈站了出來:“不過咱們這樣,始終不是長久之計,大王,這可如何是好?”憂心道。
其餘三刀皆是點頭,表示同意。
“我早已安排,上回下山購買物資,裡頭的麥種,我早已叫山民種植起來,布匹也叫紡織的娘子在趕工,你們五人輪班或一起監督即可,
剩餘的,我早已叫心腹去安排了,急不得。”殷淵看著五刀,一一道。
刀戈連忙反應過來:“大王說的是,這才多久,自然急不得。”作了個輯,其餘四刀有樣學樣。
殷淵頷首:“另外,我準備下山,到附近城鎮辦事,給你們各自的任務,可不能懈怠,該搶劫、練兵、下山打聽消息的,一樣都不能差,
有任何情況,隨時給我來信說明,爾等五人互相監督,在我回來後,如果沒看到明顯的效果。”沉聲說道。
示意五刀可打報告,五人相互製衡,各自競爭,防止抱成一團,貓狗都會爭寵,何況人?
“是!大王!”
隨著殷淵下山,五刀對視一瞬,隨即心懷鬼胎的勾肩搭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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駿馬在道上馳騁,爍華追上來:“殷淵,你為何要這麼做?”他明知故問道。
近期隨著殷淵所做的事,他要是再看不出什麼眉目,那他就是天下第一大傻子。
殷淵放緩馬步,回頭道:“天下將亂,八方風雨,朝廷無為,百姓遭殃,萬民屍餐露宿,我為何不這麼做?我有什麼理由不這麼做?”隨即淡然的神色望著爍華。
“如若你是來質問我,那咱們大可以分道揚鑣。”隨即轉頭望向陶岩,道:“你也是。”
隨即蹬馬而去,爍華看著她的背影,掙紮了一瞬,立馬追了上去:“你等等啊,我不是在說你不配,我也不是質問你,我隻是有點震驚,你想做何事就去做好了,我永遠在你身後!”大聲喊道。
陶岩也隻是稍微震驚,隨著爍華追了上去。
殷淵不動聲色,悄無聲息控製著駿馬的速度,爍華很快追了上來:“真的,殷淵,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好了,就算是壞事。”少年急忙道,生怕那人不聽他解釋。
殷淵肉眼可見的緩慢速度,等到爍華與她齊平,聲音回暖道:“作為朋友,我很慶幸。”她自然知曉,打一個棒子,給一個甜棗。
果不其然,爍華聽後連忙道好,笑容重現臉龐。
陶岩很快追上來並排行走,雖沒說話,但他的行為說明一切,隻殷淵眼眸暗色一閃而過。
授天城。
本該繁華熱鬨的街道,人卻少的可憐,並不是說大小貓兩三隻,隻是比起原本人來人往的大道,多了一絲寂寥。
三人來到客棧,小廝過來牽馬,拴在馬棚歇息,喂食草水。
廂房中,殷淵指著上麵的地圖道:“授天城,最大的宗門便是立天宗,與咱們的師門,也就是說祝家,能與之媲美,唯一不同的則是,立天宗不是家族製,而是傳承製。”
她指南方的位置:“這裡,就是立天宗,咱們可以去與之切磋或者觀察一下。”
“而授洲史,必定是在授天城中央位置。”靈動的把手指移過去:“我的建議是,咱們先去立天宗,再打聽一下周圍的門派情況。”說完看向兩人,示意對方的意見。
爍華搖頭道:“我沒什麼想說的,畢竟這一路都是你安排的,也沒出過什麼差錯。”陶岩點頭認同。
“既然如此,那就歇息一晚,咱們這一路也沒好生休息過,青蛇山住的廂房,雖然在咱們來後修繕過,但依舊慘目忍睹。”
她擺手,隨即各自回到自己的廂房裡歇息,一路勞累,曆經風霜,很快進入夢鄉。
晨曦,難的睡了一次好覺的三人不約而同賴了一會兒床,直到三人碰麵時,早膳時間早已過。
殷淵從包裹裡拿出乾糧,各自分給兩人,匆匆用完,三人來到馬棚,看著吃飽喝足的駿馬,讓小廝牽著馬匹出來。
她拍了拍黑馬的脖頸,道:“走吧,咱們目前的坐標在東方,隻需一路向南即可。”言畢,輕巧的瞪了一下馬匹,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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