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元楨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目光直視著他的父皇。
“跪下!”皇帝看著他不怒自威的模樣,更生氣,更大聲的嗬斥。
慕元楨依舊不動,眼神變得寒涼。
皇帝氣憤不已,“把朕的金杖呈上來。”
宦官立即去取了盤著金龍的棍子來,那棍子打過所有的皇子,打慕元楨用得最多。
慕元楨掃了一眼宦官,嚇得那人馬上垂下頭。
“都退下。”
皇帝不想被人看到他的殘暴,每次對皇子用刑,都是屏退眾人。
宦官們走出門去,讓董放和禁軍首領也後退。
他們倆聽到了皇帝要杖責慕元楨,都按捺不住心中的歡喜,笑著退到殿前站著。
金杖是用金絲楠木製成,又嵌著足金,比尋常的木棍要重得多。
皇帝走近慕元楨,剛舉起金杖,就被慕元楨搶了過去。
“放肆!”皇帝大喊一聲。
慕元楨眼神寒涼且堅定,雙手握住金杖,用了內力,將金杖折斷。
皇帝圓瞪著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慕元楨的動作。
他常用這金杖,知道金杖是很難折斷的。
慕元楨用了內力,吐出一口鮮血,眼神依舊堅定。
“父皇,我命不久矣,父皇何苦要針對我。讓我為父皇開辟盛世不好嗎?”
皇帝雙眉緊皺,看慕元楨沒有要傷他的意思,才安下心來。
“就憑你?”
慕元楨冷笑,周身散發著寒涼的氣息。
“父皇早就知道的,一眾皇子中,隻有我,能為父皇充盈國庫,能幫父皇開辟盛世。父皇想成為千古明君,若沒有我的助力,是萬萬不能的。”
皇帝打量著慕元楨,感覺他有些不一樣,慕元楨現在的氣勢,讓他也有些忌憚。
“哼,沒有你,朕早已是千古明君。”
慕元楨嗤笑一聲,絲毫沒有對皇帝的敬畏。
“父皇若不是對我有所忌憚,又何苦讓母妃給我下毒?”
皇帝聽了這話,身子晃動,連退了幾步。
“你,胡說什麼……”
慕元楨擦掉嘴角鮮血,眸子裡閃著寒霜,原來他的猜想是真的。
“這些年,毒入骨血,藥石難醫,父皇也該放心了。父皇的忌憚,母妃的籌謀,我都明白,隻不過我不願再陪你們演下去了。父皇想要讓我幫忙,也該給我足夠的利益才是。否則,我就安心養病,父皇的國庫,父皇的江山,父皇的千古一帝,都與我無關。”
皇帝眸中撼動,沒想到慕元楨把話說得這樣明白,他盯著慕元楨,思索再三。
“父皇不必想了,今日我沒有動用府兵,起兵謀反的罪名安不到我的身上。”
皇帝沒想到,自己的底牌,也被慕元楨搶先說出來。
“什麼?那闖進侯府的是哪裡來的兵馬?”
慕元楨嘴角上揚,笑意寒涼,讓皇帝不自覺的握緊了雙手。
“我怎知是哪裡來的兵馬?父皇大可以派人去查,我的府兵全都派去了皇陵,本是想,過幾日去祭拜先祖,派府兵去布置場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