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檀轉過臉,夜色掩住了他姣好的丹鳳眼,樹枝在手掌中猝然折斷,落在微濕的泥土中。
久久地,才聽見他微弱的聲音。
“不是我。”
徐均承看見他的肩膀塌了下來,聲音有些低弱,但徐均承聽清楚了。
“我沒殺他。”
空曠的林子隻有他們,徐均承卻生出一種怕人誤會自己逞凶欺負的慌亂,跟上應道:“嗯,我知道了。”
葉檀像受了很大的冤屈,忿忿道:“你還把我打了一頓,徐均承你這個白癡。”
“嗯……抱歉,我可以讓你打回來。”
“嗬,打你我都嫌硌手。”
葉檀用衣袖狠狠抹了把臉,抬眼麵前就多了一個紅果子,“乾什麼。”
徐均承舉著紅果子,臉色有些尷尬,“既然你不要打回來,那……這是賠禮。”
葉檀目光停留片刻,從他手裡拿過來啃了一口,聲音含糊。
“你打發叫花子呢,哪來的。”
徐均承從懷裡又摸出一個,“席上拿的。”
見葉檀瞪著他,便把手中這一個也遞給他,葉檀毫不客氣地收下捏在手裡。
“你不給宋歸慈留?”
徐均承走到一邊繼續撿樹枝,回道:“他那有一個,你吃吧。”
葉檀就這麼心安理得地繼續靠在樹乾上,吃著果子,看徐均承來回忙活。
不知想了些什麼,他突然出聲:“徐均承,我不是一個好人,我和你不一樣,也不可能成為你。”
“你又不用成為我。”徐均承動作不停,卻明白話裡的暗指。
“你做葉檀,我做徐均承,就這麼簡單。”
他往懷裡掂了掂有些滑落的樹枝,轉過來臭屁道:“雖然眾人皆知本公子乃人中龍鳳,但英才都是鳳毛麟角嘛,你也不用太自卑……”
看徐均承開始自顧自滔滔不絕,葉檀低聲喃喃道:“白癡。”
宋歸慈咬緊牙,手指摸到脫臼處,運勁將關節接了回去。
他如今的樣子實在不算太好,衣服破損沾上灰色的塵土,規整束發也散下幾縷,但那淡然的姿態,仍像一個路途中疲憊了坐下來歇腳的人,慢條斯理,又賞心悅目。
江應巧從麻袋裡探出腦袋,心想,他怎麼又把自己弄的這麼狼狽。
又低頭看看自己胸口破了個窟窿,渾身是血,好像也好不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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