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心儀十分後悔。
她不應該脫口而出,問這句話。
顯然,a先生絕不可能是程安北,即使再像,她也要分清二人的區彆。
“對不起,是我認錯人了。”薑心儀垂眸,“還請你不要生氣。”
a先生似乎沒有因為薑心儀把他當成彆人而生氣,聽到程安北這個名字,他似乎還興味盎然地打量著薑心儀的臉。
直到,他把外套脫了後,解開扣子,從襯衫內裡的口袋中掏出來藥膏。
薑心儀直接看得愣在原地。
“手給我。”a先生低沉道。
他磁性的嗓音很好聽。
手?
薑心儀有些忌憚a先生,順勢伸出去。
而a先生擰開藥膏,撩開了薑心儀的衣袖。
衣袖底下,皰疹和燙傷糾在一起,觸目驚心,一片青一片紫,有些慘不忍睹。
a先生並沒有詢問薑心儀的這些傷是怎麼來的,隻是沉默地給她塗抹,冰涼的藥膏泅在大片皮膚上,有些刺痛,但薑心儀可以忍受。
“你怎麼知道我受傷了?”薑心儀忍不住問。
a先生笑了一聲,淡淡,“抱你的時候摸到了。”
……什麼!
薑心儀咬著牙,耳朵有些發紅。
見a先生塗完藥,她立刻收回手,唰地站起身。
“我,我走了。”
她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轉身就要走,覺得此地不宜久留,然而,a先生卻忽然伸出手,把薑心儀帶入懷中!
古龍水香再次撲鼻,和程安北常年的冷鬆不同,這香水更濃烈,更醇厚,也更危險。
一如a先生神秘的身份。
看著黑金麵具下的眼睛,薑心儀的身體有些發燙。
“你要乾什麼?!”薑心儀警惕道。
然而,男人卻忽然攫住她的下巴,用了力道,揉捏,逼得她不得不抬頭看。
突如其來的吻就這麼落下,雖然隻是很輕地觸到了薑心儀的嘴唇,可薑心儀就像被觸電一般,猛地推開他!
“a先生,你趁人之危!”薑心儀瞳孔落上怒意,她猛地搓著自己的嘴唇,可莫名,覺得這接吻的力道有些熟悉。
她心猿意馬,麵上很著急跳腳,心裡早已換成一團,並不生氣。
“薑小姐。”a先生黑沉的眼眸冷冷看她,吐字不留情麵,“離常青遠點。”
“有些事,你擺平不了。找合適的人,為你解決,不好麼?”
合適的人?
薑心儀並不懂a先生在說誰。
難道要她指望程安北嗎?
那她還不如指望常青能放她一馬。
“你幫了我,我不好說什麼,但下次,你再敢侵犯我,我就報警。”薑心儀丟下這句話,轉身跑開。
她還以為a先生會和其他男人不同,結果,不還是個輕佻的,隻見過她兩麵就想親她的流氓!
薑心儀氣不過,一邊使勁搓著嘴唇,一邊回到了化妝間。
一推開門,她便看到常青坐在座位上,眼神如同刀子:“我剛才不是叮囑過你留在這裡,不要到處走嗎?!你他嗎去哪了?!”
常青懷疑的視線如同毒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