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時域上手就要拉住程安北,“哥,趕緊跟我走。”
然而他的手被程安北一巴掌給打開。
“滾。”程安北手上的血甚至已經粘到了程時域的衣袖!
程時域滿臉都是震驚:“哥,你是認真的?”
“今天你不過去找蘇甜甜,你和爸怎麼交代?當初是你說非蘇甜甜不娶的!”
他對程安北的感情很複雜,一方麵不喜歡這個同父異母的兄長,另一方麵,又覺得程安北的任何舉動都是深謀遠慮的。
程時域不相信程安北今天鬨這麼一出沒有彆的陰謀,他之前就因為競標地皮的事情被程安北給坑慘了,還有苦不能言。
“病人說不願意見你。”不管程安北多少次請求,護士都給出這個結果。
而程安北的電話在此刻響起。
薄蘭匆匆忙忙地趕來,看到這麼多人站在手術室門口等待薑心儀的結果,心裡咯噔一下。
她和薄少珩對視,衝薄少珩點了下頭算作打招呼。
“程總,米蘭會議那邊出了點情況,您趕緊跟我去處理吧。”薄蘭煞有介事。
本次的會議程安北缺席,好幾個國外的大佬都不滿意,甚至揚言要取消和程氏的合作。
而程氏通過港口運輸到米蘭的一批貨物出了點問題,現在正在被查出,如果程安北再不敢回去處理,說不定半小時後程氏就會登上社會新聞。
這個公司是程安北從一無所有開始,花費了十年的時間才打造成現在的規模。
他當即皺起眉。
“留幾個人在這裡,一旦有情況,馬上和我彙報。”程安北繞開了程時域,側目吩咐薄蘭,“開車,回公司,我要和米蘭那邊線上會議。”
“好的。”薄蘭立刻鞠躬。
她看到程安北步履生風地離開,忽然又在這一刻找到了熟悉的感覺。
沒錯,這才是她印象中的程安北,強大,冰冷,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動容。
在偌大的程氏麵前,不管是薑心儀還是蘇甜甜,都留不住這個男人。
他野心勃勃,也冰冷至極。
薄情才是程安北的代名詞。
於是,薄蘭跟了上去,立刻把電話接通,讓米蘭那邊的工作人員及時和程安北對接。
而醫院內。
薑心儀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裡,她回到了大學時期,坐在學校的琴房裡和程安北合奏貝多芬的曲目。
那是她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家庭美滿,父親還沒有生病,而且她還從小鎮一路考上了帝都最好的大學,人生前途一片光明璀璨。
悠揚的琴聲裡,眉目冷峻的男人坐在鋼琴前,和薑心儀合奏。
這樣的夢,她估計以後也沒有機會夢到了。
“先生,你不能進來。”護士在門口擋住了來人。
機器不斷發出轟鳴聲,心跳顯示儀的線居然已經趨於平靜,這說明,床上的人已經沒有了心跳!
“這不可能!”薄少珩不願意相信,這場手術會以失敗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