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北就像是走在沙漠裡快要渴死的人突然遇見了一片綠洲,他幾乎是要爬過來,跪過來,虔誠地,眼疾手快地接住了那一疊的信!
程安北呼吸緊張,手指在微微發抖。
他怔怔地看著手裡的信,忽然覺得自己其實沒有勇氣打開。
或許這些信就這麼放在他手裡才是最好的。
打開後,它們會變成一把把劍,插在程安北的五臟六腑。
在將信紙塞給程安北後,江知魚再也看不下去他這副可憐蟲的模樣,轉身走了。
而程安北坐在臥室的地板上,終於動了動,拆開了其中的一封。
靜默十幾分鐘後,成安彆緩緩打開:
【程安北。】
【他說,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會愛我。】
【他說,讓我不要妄想得到他的愛。】
【原來,他不愛我。】
短短幾句話,讓程安北情緒徹底崩潰,鋪天蓋地的後悔和疼痛席卷而來,幾乎要將程安北直接葬在這間空蕩蕩的房子裡。
捏著信紙的手不斷地發抖,差點連信紙都拿不穩!
可他又忍不住反複地去摩挲上麵美麗清秀的字跡,薑心儀的字一貫是很好看的,程安北這麼多年都是從她手裡接過審閱的文件。
然後再交給薑心儀進行複核。
那些文件裡,很多都是薑心儀代為簽名。
所以,程安北一下就看的出來,這的確是薑心儀親筆,如假包換。
她沒有多說其他的廢話,隻是將最刻骨銘心,也最傷心的話留在了上麵,就好像無數個日夜裡都有這樣一個女人坐在窗台前,反複地提醒自己。
醒醒,那個男人不愛你。
她用簡潔的話,控訴程安北的無情。
他忽然想起,自己在私人彆墅裡抱著薑心儀,做著親密的事,卻說著難聽的話,最後薑心儀的言語也如鋒利的刀,回擊了他。
程安北,我們結束吧。
你放過我吧。
這些話無異於火上澆油。
明明他是不想結束的,可薑心儀都這麼說了,他隻能冷笑著成全。
但他是不想的。
可是薄少珩在場,這場博弈就成了他們兩人之間的博弈。
他不能在薄少珩麵前露出任何卑微的表情或姿態,否則,他二十多年在和薄少珩競爭的人生就會被全盤否定,會變得一文不值。
這就是男人最可憐的那點自尊心。
也正是因為這點自尊心,讓他失去了全世界最好的薑心儀。
如果當時薑心儀會願意挽留他,在薄少珩和他之間選擇他……他一定會忍不住直接抱住薑心儀,再也不鬆開。
可現在他才明白,他已經傷害薑心儀太多,不能一直要求薑心儀付出,也不能一直站在原地等待薑心儀走那九十九步。
應該換他去選擇薑心儀才對。
如果那天薑心儀真的選擇了他,他說不定也會告訴薑心儀……
其實他們的第一次見麵,並不是在琴房,而是軍訓時的學校大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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