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薑心儀走到了窗口,繼續看著外麵的白沙灘和一望無際的大海。
這棟建築裡麵的護工都是金發碧眼的洋人。
她此刻……似乎已經不在國內了。
薑心儀心頭壓著陰雲。
那這裡是哪個國家?又具體在什麼地方?
如果她想離開,要用什麼辦法?
她目前聯係不到任何人。
沒有網絡,沒有電話,她連把自己帶來這裡的人是誰,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這種恐懼感不差過她在火場時的絕望。
聽護工的意思,自己能活過來還是靠的運氣,那說明,她的傷很嚴重了。
如果她昏迷了這麼久,為什麼……小魚和薄少珩沒有來找她?
是找不到麼?
薑心儀無所事事地待在這個房間裡,每次她想出門,都會被走廊外麵的保鏢給攔住。
保鏢隻會詢問她,是不是缺了什麼生活用品,或者需要購買什麼東西,但不會同意薑心儀離開他們的監視範圍半步。
這間隔離室的氣氛很壓抑,入目所及一片白色,除了窗外的海會流動以外,薑心儀幾乎看不到什麼彆的能動的東西。
一連三天,薑心儀就隻能在這個房間裡生活,不論吃喝拉撒都能就地解決,除了護工以外也沒有人來看她。
這樣下去,她遲早會被悶死的。
而當薑心儀在第三天晚上睡過去時,卻在睡夢間,忽然有些喘不上氣。
她慢慢地睜開眼睛,看到眼前一幕時差點連頭發絲都被嚇得豎起來。
此刻有個男人趴在她的身上,從這個角度往下看,薑心儀隻能看到男人的頭頂和渦旋。
她不知道男人要做什麼,隻感覺男人輕輕地抱住了她,好像很貪戀她身上的香氣。
“為什麼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不想失去你……”
他的語氣很悲傷,就像是在哀悼某個曾經刻骨銘心愛過的人,語氣裡還帶著留戀和惋惜。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恐怕就是和所愛的人生離死彆。
這一瞬間,薑心儀感受到,池宴祁似乎是在懷念某個人,甚至試圖從薑心儀的身上找到那個人的影子。
她不知道是覺得惡心還是覺得可憐,總之僵硬著,一動都不敢動。
直到池宴祁緩緩抬起眼眸,和她對視。
“這麼一點動靜你就醒了?”池宴祁的嗓音帶著濃厚的沙啞,很不滿,“不能讓我再多抱一會兒麼?……”
薑心儀咬著嘴唇,盯著他。
難怪之前池宴祁說,讓她代替她好好活下去。
所以,池宴祁貪戀的,不過薑心儀的皮囊。
這副皮囊是那個人捐贈給她的,無條件,就像死亡之前簽訂了器官捐贈,薑心儀成了這個被贈與的幸運兒。
池宴祁繼續趴在薑心儀的身上,他溫熱的手指忽然摸上了薑心儀的臉龐,感受著薑心儀的溫度。
他的動作很慢,很珍惜,但是那雙眼睛的情緒不是在看她,而是在透過她去看某個曾經真實活過的人。
察覺到薑心儀的抗拒,池宴祁眼底閃過一絲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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