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醫生,還記得我麼。”
對麵的男人沉默了會兒,道:“我知道,您是程氏的總裁。”
“我之前詢問過你合適的供體。如果一個人找到了合適的供體,她是否能從大火裡活下來?”程安北的問題一針見血。
阿蒙慶幸自己還好沒有和程安北麵對麵談話,不然他此刻臉上的震驚一定會出賣了他的心情!
薑心儀吩咐過阿蒙,絕對不可以告訴程安北她活下來的事實,而阿蒙本來也是想著池家二小姐的,所以他搖頭:
“沒可能。供體和手術成功與否沒有關係,怎麼了程總,你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沒可能?”程安北卻頷首,“那看來,你和他們也是一夥的。”
阿蒙捂住嘴巴,差點失聲。
他一直和程安北沒什麼接觸,但光從這個電話聽來,程安北此人真是深不可測……
他不僅聰明,而且執著。
隻相信他看到的,聽到的,感受到的,而不相信彆人嘴巴裡說出來的。
“程總,但我說的都是事實……”阿蒙還想繼續隱瞞,程安北卻已經掛斷了電話。
阿虎微微鞠躬:“程總,這是目前我們可以調查到的所有的資料,如果你還有需要,我會讓私家偵探社繼續追蹤,挖掘更多的信息。”
資料上顯示,從五年前開始,池絮就已經深居簡出,很少活動在大眾視線內。
而池宴祁並不是池家的人,他是池家掌權人撿回來的一條野狗。
這條野狗卻居然娶了池家的大小姐,現在池家一半的權力都在池宴祁的手上。
這中間,一定還有很多程安北不知道的隱情。
光是想到,薑心儀現在成為了彆人的妻子,程安北的心臟就一陣一陣地抽痛,藥物都已經壓抑不住他內心的苦楚。
阿虎繼續:“程總,還有一件事情。”
“說。”
阿虎垂眸,低聲:“蘇夫人那邊申請了五次減刑,下個月估計就要出來了。”
程安北聞言,勾了下唇角,眼底是無儘的涼薄。
“既然如此,那就再給她加一條罪行!”
自從上次蘇珊敢帶著蘇晨來硬闖程安北的私人宅邸,程安北就用了點手段,以私闖公民宅邸的名義把蘇珊送了進去。
順便附帶了一些蘇珊在外麵放高利貸的證據。
蘇珊判了三年有期徒刑,很不甘願,在監獄裡瘋狂找律師開庭給她辯解,或許是後台夠硬,又或許是給的錢夠多,她居然還真的申請到了減刑。
可惜,程安北的手段能比她更硬。
而當程安北打了那通電話給薄少珩以後,薄少珩的心就很不安寧。
他嘗試給薑心儀原先的賬號發信息,石沉大海。
殊不知,薑心儀已經把手機號注銷了,但原本的工作號還在手機裡。
此刻,薑心儀坐在副駕駛座,看著身邊的男人。
池宴祁開著車,一語不發,表情有點不好看。
“誰給你發信息,一直震動。你才剛回國,就有朋友了?”池宴祁是個疑心很重的人,一般來說,隻要他問了,薑心儀最好都如實回答。
不然他就會像瘋狗一樣開始發脾氣,折磨薑心儀。
雖然他不會對薑心儀動手,但有很多種辦法讓薑心儀難受。
比如給薑心儀的咖啡裡麵加芥末,把薑心儀的遮瑕膏藏在她找不到的地方,給薑心儀煮巨難吃的泡麵,等等。
很幼稚,也沒什麼殺傷力,最過分的還是冷暴力。
薑心儀剛回國,很多地方都需要池宴祁來搭把手,牽橋搭線,如果池宴祁不理她,薑心儀有點寸步難行。
而池宴祁似乎就是抓準了這一點,變本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