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傭走進來,微微鞠躬詢問:“您中午想吃什麼?”
薑心儀回過神:“你是池宴祁請的傭人嗎?”
女人搖頭:“並不是,我們原先都是池家的家仆,隻是池先生回國了,就把我們都調了過來。”
想來也是,池宴祁不可能會讓這麼大一個祖宅空下來。
池家現在還有多少人,規模大不大,薑心儀無從得知。她即使問了池宴祁,池宴祁也不會回答。
池宴祁給的豪車,還停在祖宅的停車場裡。
薑心儀睡醒以後被傭人照顧的很好,但池宴祁並不在家,他好像有點忙,剛剛回國有很多事情等待池宴祁去處理。
於是薑心儀等到晚上七點,霓虹燈亮起,她再次出了門。
夜場的工作人員還沒有上班,薑心儀照例來到了大堂,準備溜進電梯裡,混進去。
然而,薑心儀剛剛走到電梯附近,就看到電梯門打開,一群保鏢捆綁著個男人,朝外丟出來!
薑心儀吃了一驚,居然是沈思年!
沈思年十分狼狽,幾乎是跪在地上,周圍燈紅酒綠,沈思年身上卻全都是紅酒,看樣子是被人迎麵潑了過去。
“知魚,寶貝,你原諒我好不好?我知道錯了!”
“滾!”保鏢們神色冷厲,“我們老板說了,你沒資格來這裡,再讓她發現,她就揍得你鼻青臉腫,連你媽都不認識!”
“我真的知道錯了……”沈思年卡上的餘額已經不足,否則他今天不會出現在這裡,此刻他聲淚俱下:
“我家裡父親得了癌症,我又投資虧本了,股票還一直在黃,欠了很多錢,家裡還有個孩子要奶粉錢,你就看在我們認識了這麼久的份上,幫我一把吧?”
“原先我的朋友們和我關係都挺好的,可自從知道你和我分開以後,他們都不願意和我來往了!”沈思年紅著眼睛,“是不是你在背後說了什麼?!”
“你是要把我逼上絕路才開心嗎?!”
一道靚麗的身影終於出現在走廊上,來人眼中帶著三分冷厲和三分怒意,揚起手就往沈思年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你就是個垃圾!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小……江小姐!”薑心儀沒忍住,鼻子一酸,哽咽著喊出口。
那個看起來強大又陌生的女人循聲看過來,在瞥見薑心儀這張臉的時候,皺起眉,眼底是不耐煩:
“你又是什麼人?沈思年請來的幫手?”
薑心儀嘴唇在發抖,她太想念小魚了,但,小魚並不認識現在的她。
就如同她覺得此刻的小魚很陌生一般,江知魚一定也有同樣的感受。
時隔一年,物是人非,她們都有了意想不到的變化。
但,不管江知魚變成了什麼樣,在薑心儀心裡,她永遠都是那個會在酒吧裡笑著說想調戲帥哥的女流氓。
也永遠都是那個為了給爺爺治病而背負巨債的娛樂圈小透明。
她們一起走過的路不會消失,至少薑心儀永遠不會忘記。
”我不是沈思年請來的,我和沈思年不認識。“薑心儀抿著唇,小心地打量著江知魚的臉色和表情,”我是……池絮。很高興認識你。“
池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