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心儀整個人都血液都開始倒流,但她沒有回頭。
“抱歉,池小姐。”薄少珩立刻站起身,追了上來。
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臉色蒼白,嘴唇也在微微發抖。
從小受到的精英教育不允許他對一個才見過一次麵的女人說出這樣的話,不允許他把女人當做薑心儀的替身,而他對薑心儀的忠誠……也不允許他不敢接受死亡的事實。
方才他既是試探,也是自己內心深處的呐喊。
他多麼希望這個叫池絮的女人在聽到自己喊她心儀的時候,能回頭,用他所期望的眼神看向他,可,池絮沒有回頭。
所以,他和程安北一樣,認錯了人,他和程安北一樣,卑劣不堪。
薄少珩擋在了薑心儀麵前,蒼白著臉色:“抱歉。萬分抱歉。”
“沒事。”薑心儀彆開視線,不敢看麵前的男人。
多看一眼,她都會露餡。
“所以……你們口中的心儀到底是誰?”薑心儀笑了聲,“我和她就那麼像嗎?”
“不像,你們一點都不像。是我們打擾你了,我代程安北那個混賬給你道歉。”薄少珩珍重承諾,“之後如果你在音樂劇方麵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我。”
薑心儀在心裡歎了口氣,麵上隻是保持微笑:“好的。多謝你了,薄總。”
“聊完了?”遠處的男人終於按耐不住,朝這裡走來。
他五官太過優越,光是站在那裡不說話,都很惹人注目,周圍不少美女悄悄地往程安北身上投去視線,可程安北從始至終隻看著薑心儀。
“你還有事?”薑心儀的態度很冷淡,她時刻提醒程安北,“我得回家了,老公等著我。”
一提到老公這兩個字,程安北的臉色就低沉得嚇人。
“原來如此。祝你們百年好合。”薄少珩在一旁插話。
他的祝福似乎是真心的,可薄少珩說出這句話以後,心口莫名地鈍痛。
他不清楚這份痛從何而來,隻當是他失去了薑心儀後,對任何美好都帶著天然的抵觸。
薑心儀繞開兩個男人,自己去了停車場。
她沒想到,下電梯的時候,電梯門忽然被人用手撐開!
薑心儀怔住,看著程安北額頭有一層薄汗,追了上來。
他鑽進了電梯裡,有一瞬間,薑心儀想轉身就跑,可程安北擋住了她的路,低頭,直勾勾地看著她。
那眼神,讓薑心儀以為他真的多愛自己般。
“我送你回去。”程安北低沉道。
“不需要。”薑心儀翻了個白眼,“程總,我老公不喜歡我和彆的男人接觸太多。”
“你根本就不愛他!”程安北終於受不了了,薑心儀一口一個老公,就像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他多麼想撬開薑心儀的心,看看究竟是不是石頭做的。
“心儀,我知道,是你。”程安北用近乎哀求的語氣,“如果,如果你還想和薄少珩接觸,我不會攔你,但是……彆告訴他。”
“彆告訴他什麼?”薑心儀滿臉淡漠。
“彆告訴他……你還活著。”
薑心儀嗤笑。
電梯逐漸下降到負一層,電梯門打開。
薑心儀走出去,冷漠:“我一直都活著,而且活得很好,和你嘴裡那位心儀不一樣。”
“彆走!”男人再次追了出來,他牽住了薑心儀的手腕,眼尾發紅,像落水狗,“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