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客廳內又安靜下來。
程時域討好地遞過去一杯紅酒,程安北抿了一口,皺眉:
“酒為什麼,是苦的。”
程時域心跳驟停,看向他,沉聲:“哥……酒不苦,是你心裡有苦,才會覺得酒苦。”
是嗎?
程安北沉默,沒有反駁,也沒有同意,他那雙修長的手指撚著高腳杯,輕輕地晃動著裡麵猩紅色的液體。
半晌後,程安北勾起涼薄的嘴唇,臉上的笑容如雪,自唇邊蔓延:
“原來是這樣嗎。”
看到從前涼薄無情的男人,為了一個女人露出這樣的表情,不僅上癮,還割腕,還要靠藥物來治療……
程時域心裡拔涼拔涼的,但又忍不住同情。
“哥,人死了是不可能再活過來的,你節哀吧。”程時域已經不知道說過多少次這樣的話了,在這三百六十多天裡。
一如既往,程安北沒有搭理他,隻是自顧自地喝酒。
阿虎這才開口:
“少爺,您之前交代我親自去查的,現在有眉目了。”
“說。”程安北淡淡。
但阿虎有些猶豫:“可是少爺,二少爺……”
因為有程時域在這裡,阿虎才一直沒有貿然開口。
但程安北不在意,頷首,示意阿虎繼續。
阿虎隻好旁若無人地打開文件夾:
“薑小姐當初在帝都中心醫院,的確是被掉包換走了,換走她的人就是池宴祁。池宴祁這個人很瘋狂,他八歲的時候就把二十幾個高中混混全部打倒在地進了重症監護室。”
“當時整個學校都在傳他是個神經病。”
“他十三歲那年去山上殺了一隻野生老虎,丟在了池家家宴上給池老爺子慶生。”
“他十七歲時,為了阻止池絮和不列顛某位侯爵的兒子結婚,鬨自殺,鬨絕食,甚至上了當時的泰晤士報。”
“總之,這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野獸。”
阿虎拿出另外一份文件:“池宴祁的確愛著池絮,但他為了不讓池絮嫁給彆人,無所不用其極,於是也傷害了池絮,兩人鬨得不太好看啊,關係也越來越僵。”
“池絮生病離世,池宴祁就瘋了。”
“他找到了阿蒙,也就是之前您聯係過的無國界醫生,進行了一場手術。”
“換皮手術,即皮膚移植。用的……是池絮自願捐贈的器官。”
阿虎毫不避諱,“所以,現在的池絮小姐並不是池絮小姐,而是被池宴祁從帝都醫院換走的薑心儀。薑小姐她沒有死。”
聞言,坐在沙發上的程時域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程時域瞳孔抖動,緊張地看著對麵的人。
所以……程安北一直不相信薑心儀死了,竟然是真的。
薑心儀居然真的沒死!
那他剛才豈不是白勸了那麼多掏心窩子的話?
此刻程時域不僅震驚,而且覺得自己丟臉。
隻是……他們沒想到,給薑心儀進行了換皮手術的人居然是阿蒙醫生。
阿虎解釋:“這個阿蒙,和池家的關係很好,當年被池家老爺救過命,所以現在幫池家做事。”
程安北隻問了一個問題:“他們,為什麼會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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