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至,萬物複蘇。春暖花開,綠草如蔭!
桃花時節,爺送了隻小狐狸給艾,狐狸是雪白的,甚是可愛。
艾把它抱在懷裡,愛不釋手,不僅因為狐狸漂亮,還因這是爺送艾的第一份禮物。
爺讓艾給狐狸取個名字,艾執拗的搖著頭,讓爺起。
爺說它滾成一團像個球,絨毛似雪,便叫它雪球。爺說以後他沒在山上的日子,便由這隻狐狸陪著艾,不然艾一人太寂寞。
最初有那雪球作陪,望著它便猶如看見爺一般,艾很是開心。
可時間久了,似乎因為有狐狸在,爺上山的時間越發變少了。從三日一次到七日一次再到半月,再到一個月,甚至兩三個月。
艾開始都有些不喜歡那雪球了,可是艾也不敢問,害怕問了就真的不來了。
一日艾正在山頭練劍,突見爺來,放下劍便迎了上去,見爺滿臉的疲憊,艾呆在爺身旁什麼也沒說,就是跟著他。
爺走艾便走,爺停,艾便停!就這樣走走停停過了許久,爺停下轉過身,一年的時光已讓艾出落的越發標致了。
爺是有多久沒再這般看艾了?
見爺看著自己不說話,艾便那般呆笑著任爺看著。被艾那呆傻的樣子逗的一樂,他笑道:“你可有想問我的?”
艾笑著把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艾想說,你來了便好!
那日爺來,寒暄了幾句便又匆忙離去了!
再次見到爺已是入夏時節,等待成了艾每日的功課,時間久了艾似乎連拿劍的力氣都沒有了。
終日抱著雪球,在那山頭等,烈日炎炎,艾竟也不懼怕熱,隻是那日漸消瘦的身體,讓人明白那烈日下的艾也是煎熬萬分。
大娘她們看不過去,又勸不動,無可奈何下便為艾在那山頭移種了棵樹。
那日,艾抱著雪球終是曬暈了過去。
待艾醒來,便瞧見了爺,還是那熟悉的臉,俊逸的身影,隻是那眼球上充滿的血絲,眼眶凹陷,滿臉胡須,眼神疲憊。
爺都在經曆些什麼,艾伸手摸著爺的臉,很是心疼的望著爺。
見爺看向自己的手,艾尷尬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滿臉羞紅。
望著那不知所措的丫頭,爺的心不免有些心疼,許久之後終還是狠了狠心道:“艾,你該離開了!”
見艾不明所意,乾裂的唇再次輕啟,“艾曾說,武藝學成便要去報仇,不是嗎?”
“可我武藝不精!”話脫口而出,才發現想呆在那人身邊的念頭不知不覺中竟早已超越複仇,待反應過來難免有些慚愧和臉紅!
爺望著那一臉窘紅的人,先是一愣,隨即換上冰冷的表情道:“我身邊也不留武藝不精的人!”
爺甩袖而去,望著那決絕的背影,艾趕緊跳下床,追出去忍著淚喊著:“你說過,不會不要我的?”。
那人終究沒有回答艾,身影逐漸消失在山頭。
自那日後,不知是艾惹怒了爺,還是對自己失望至極。
爺便如那清風般消失在了甘山。
不見爺人影,艾便一直傻傻的站在山頭等爺。
數月後,艾終究還是沒有等來爺,不過卻等來了一個叫姬紅的女子。
那叫姬紅的女子總是一身大紅廣袖羅紗裙,一頭的青絲披散至腰間。兩根金鬢雲簪,錯落有致,那似天然若成的兩彎柳葉眉兒,配上那一雙嫵媚勾人水目,無比妖嬈,無比魅惑人心。那恰到好處的小翹鼻,嬌豔欲滴的紅唇、好似新開玫瑰般。走起路來總是輕愰著腰肢,嘴角總是帶著似笑非笑的弧度,讓人看不清她的情緒。
“你在等他?”
這是姬紅見到艾的第一句話,她的聲音如她容貌一樣的蠱惑人心。
她見到艾,似乎有意無意的透露著一股喧賓奪主的氣場,但是見到其他人卻總是一種不把萬物放在眼中的傲氣。
艾沒有回答,艾隻是有些膽怯的後退了幾步。
艾似乎又想起了之前流落街頭時,受那些地痞流氓欺負的場景。
“小小年紀,長的倒是有幾分惹人憐愛!”
她湊近艾的身體,輕挑起艾的下顎,玩味的一笑。卻給人一種不怒而威的感覺,艾卻也是用力的甩開她的手,不甘示弱的瞪著姬紅。
“怎麼,這般看著我?你可知這個世界上能用你這樣的眼神看著我的人,大部分可都進了那鬼門關。”
見艾仍不收斂,她用一隻手趁其不備,掐著艾的脖子,用力的向上舉起。
艾正欲出手反擊,卻已經被她用力一甩扔了出去,艾猛地吸了幾口空氣,喉嚨疼的厲害,咳了幾聲,竟有血絲從嘴角流出,艾欲起身再攻,待還未反應過來便見一把利劍直指喉嚨。
“小丫頭!”女子不屑的看了艾一眼,收了劍。
艾眼見機會來了,一個躍起便準備向姬紅襲去,卻被姬紅一個反旋踢,將艾再次狠狠的扔了出去。
艾頭暈的厲害,艾強撐起身,卻被姬紅從後頸用力一拍,徹底暈了過去。
月黑山高,入夜風掠過層層樹木,發出那鬼嚎般的聲音,此刻有無數的狼嚎聲在那空曠的‘魔淵’裡回蕩著。一個嬌小的黑影如風一般從山頭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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