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點左右,謝真真與謝妙妙結束了夜遊,回到了宿舍。
宿舍裡依然是高談闊論,好像又來了新室友,家裡人送來的,而且家人好幾個,好像一群保鏢似的。
保鏢們有的鋪床,有的整理箱子,有的在捏小手、摸摸腦袋、拍拍背,做著正主的開導工作。
看樣子這老兄不止“奢侈”,而且還嬌氣加豪橫。
謝真真對室友,隻認得出謝妙妙與陳念紅的臉,不認識彆人。
幸虧自己住最裡麵,外麵的人幾乎不進來,放下蚊帳,自做掩耳盜鈴,也可以屏蔽很多外麵的嘈雜聲。
謝真真拿出數學書與練習冊,在蚊帳裡看書。
“你們倆去哪兒了?一晚上的。”
“我們去河邊看夕陽,在校園裡散步,在操場上跑步。”
聽聲音,是斜對麵的陳念紅與上鋪的謝妙妙在對話。
“吃過飯,你們倆跑得那麼快,下次帶上我哈。”
“好嘞!不過,你不是有伴嗎?”
“有伴就不可以帶上我嗎?我不會嫌伴太多的,搞得我一晚上都憋屈著。”
“你整晚都在宿舍憋著嗎?”
“也沒有,我去了我姐那裡,她在羽絨廠上班,天天加班,不好玩。去了一會兒,就回來了。”
“嗯,挺好的,你還有家人在這裡,我與真真就隻有獨闖江湖咯。”
謝妙妙低下頭,拍了拍鐵架子問:“真真,你的這個角落裡,光線很暗吧?看不清字吧?”
“嗯,有點暗”。謝真真實事求是。
“給!”
謝真真抬頭一看,謝妙妙遞過來一支手電筒。
謝真真接過手電筒,仰頭一笑:“謝啦!宋江叔叔。”
“小樣,不客氣哈。”
謝妙妙同學的手電筒小巧玲瓏,輕輕一握,不費力氣,不像家裡老爸那隻,三節大電池,不但重,還抓不穩。
手電筒與手電筒的使命不同啊!妙妙同學的小手電筒,是考取功名的;老爸的大大大手電筒,是照顧牛牛的。
有道題,看了例題後舉一反三做練習,謝真真趴床上,左手拿手電筒,右手拿筆,枕頭當墊子。
這姿勢趴小會還行,趴上十幾二十分鐘,我勒個去!胸骨壓得疼,手酸,眼酸,頸脖子酸!
哎!床上不是個讀書寫作業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