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真真收好書本,不想糟蹋身體,來日方長,千日寒窗,可不能把自己給整殘了。
謝真真向來有自己的原則:成績是要的,健康也要的,若是二者取其一,健康必定是首位,成績是老二。
此時已到九點,宿舍十點熄燈,蚊帳外麵喧嘩聲依舊,謝真真拿出收音機,這可是徹底屏蔽外界乾擾的神器。
謝真真撫摸著心愛的寶貝,拿床頭掛著的濕抹布擦拭著收音機的外殼,來到新的地方,這小寶貝陪伴自己始終如一。
此時已經不是評書節目時間,謝真真重新調頻,輕輕地擰著旋鈕,耳朵全神貫注,仔細捕捉匣子發出來的電波。
終於找到了,裡麵傳來了王剛朗讀《夜幕下的哈爾濱》,那充滿誘惑、震撼心靈的聲音又找到了。
記得有次,也是晚上的這個時間,謝真真躺在床上,無聊地調台,偶遇到這個朗讀長篇小說的節目。
當時謝真真如獲至寶,沒想到晚上還可以聽到這種內容豐富的節目。
原來,謝真真隻知道每天中午十二點半有評書節目,每天固定在這個時間收聽,頻道從來沒有動過。
王鵬飛就是因為謝真真喜歡聽評書才送她這個收音機的。
可惜那天晚上沒有記下頻道數字,也沒有留意頻道指針的位置。
次日中午,調回評書節目後,就再也找不到晚上的《夜幕下的哈爾濱》了。
為此,謝真真懊惱了不少時間。
這一次,可把謝真真高興壞了,屏氣凝神地豎起耳朵,聆聽著從裡麵發出的王剛特有的抑揚頓挫的聲音:
他們剛走到樓梯轉彎處的大玻璃窗前,不由停住了腳步。玉旨一郎的親叔叔日本大特務頭子玉旨雄帶著幾個憲兵特務已經站在了樓梯口。
玉旨雄一朝王一民獰笑著:“王一民,這回你還往哪裡走?”
說著他舉起手槍瞄向了王一民。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隻見玉旨一郎一個箭步衝到王一民的麵前。
“叔叔,你不要。”
槍響了,玉旨一郎身子猛地一顫,他右手捂著被打中的胸口,左手用力推著王一民。
王剛那特有的聲音,聲情並茂,身兼數職,時而亢奮,時而低沉,時而急迫,時而緩和,種種都演繹出了不同角色的身份性格特點。
謝真真隔著塑料盒子都能感受到鬼子的凶殘,以及革命者王一民命懸一線的危急。
謝真真聽著聽著,感覺到手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謝真真心想,幸虧外麵有人,如果自己一個人住,在這寂靜的夜裡,說不定還不敢聽這麼“危險”的故事,真得感謝外麵熱鬨的人們呀!
謝真真聽著收音機,漸漸地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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