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真真挽著王鵬飛的手,在山路上漫遊。
夜色越來越濃,寒氣逼人。
謝真真慶幸早上出門時聽從了媽媽的話,穿上了棉襖棉褲棉靴。
昨天在廣州還暗笑謝妙妙裹成了粽子,自己現在也變成了一個軟綿綿的粽子。
就是這樣一個穿成大棉襖的粽子,也抵擋不住山裡的嚴寒。
王鵬飛半抱著打抖的謝真真,催促著原路返回,再玩下去,怕她凍僵。
當路過蜂箱時,梅花上的蜜蜂已經消失了,難道它們也回家睡覺了嗎?
“舅,你說那些蜜蜂怕冷吧,為什麼剛才他們還在飛舞?”
“蜜蜂是很有靈性的生物,它們有規律的作息時間,或者剛才我們是碰巧遇上它們還沒下班。”
“哎媽呀,那蜜蜂現在是下班了?你為什麼不說剛才它們是特意出來為我們表演呢?迎接三年不見的真真小主人回來。”謝真真嬌氣地往王鵬飛懷裡鑽。
“也有可能啊,冒著被凍僵的危險出來為真真跳舞。”王鵬飛緊緊抱住懷裡的真真,輕輕吻著她的頭,她的臉很冷,手更冰冷。
“走,回去,快凍僵了都!”王鵬飛拉著謝真真往小院走。
廚房裡熱著水,爺爺已經泡好了腳,進了房間,睡下了。
小黑搖著尾巴,迎接小主人回家後,她也躺在了她的窩裡。
謝真真刷牙洗臉。
王鵬飛端著泡腳桶,放進了房間裡,桶裡裝滿了熱氣騰騰的薑苗水。
“快點脫了鞋襪,好好燙燙腳,這麼冷的天,很容易就長凍瘡。”王鵬飛命令謝真真。
謝真真坐在床上,踢掉了棉鞋,扯下襪子,雙腳伸進桶裡。
“哇!好燙!”謝真真叫了一聲,趕快抬出腳,搭在桶上。
“輕點,慢點,毛毛躁躁,燙傷了就慘了。”王鵬飛拿著毛巾急衝衝跑過來,仔細察看謝真真的腳有沒有燙傷起泡。
“舅,彆看了,沒有沾到很多水,點了一下水麵就抬出來了。”謝真真不想嚇到他。
“這塊又青又腫的地方就是昨天被自行車砸中的?”王鵬飛的眼睛是高度近視,但是,看謝真真時一點都不馬虎,什麼都躲不過去。
“嗯,不疼了,已經消腫了。”謝真真想就此過去。
王鵬飛起身去了爺爺房間,拿了一瓶消腫止痛的藥油,抓住謝真真的小腿,塗上油,輕輕地按揉。
“輕點輕點,疼。”謝真真痛得哇哇叫。
“把瘀青揉開,才會消腫。以後彆單獨騎自行車了,這麼不熟練騎在馬路上,人多車多,出點事情,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