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交會還剩下最後兩天,今天是周六。
一大早,謝真真就起床了,梳洗打扮一番,背上包包,出了宿舍,邊走邊給陳爍打電話。
昨天就約好了的,兩個人周六早上到校門口的公交車站碰麵,然後一起去春交會館,繼續掙銀子去。
這幾天,除了第一天的報酬是一小時100元外,第二天起就實現了一小時200元、300元、400元不等。
謝真真想著今天該再漲漲,技術熟練了,膽子肥了,用陳爍那下流話說“拉客技術熟了了,收入自然得升,這是很自然的嘛。
電話那頭總是嘀呀嘀的,無人接聽!
謝真真不斷地撥號碼,就是想確認他是不是出來了。
謝真真到了公交車站,卻不見陳爍的人影。
這人去乾嘛了呢?
謝真真正在納悶的時候,電話終於接通了。
“謝真真,昨天晚上我回家了,你先去展館,我們在那裡門口,老地方見。”陳爍在那頭懶洋洋地說,似乎還沒起床。
“好啊,你一定要到哦,不見不散。”謝真真二話不說,趕快上了公交車。
交易會期間,每一條公交車路線都忙,人滿為患,沒有不堵車的,而且比平時更堵,堵得人心惶惶。
平時一個小時的車程,今天花了兩個小時。
九點鐘,謝真真終於來到了交易會館的東二門,老地方。
8點半會館準時開門,此時的參展人員依然如魚貫而入。
謝真真手搭涼棚了,逐一看了好幾遍,都沒有見到陳爍的人影。
太陽依然猛烈,無遮無擋,人在水泥廣場上,就像被烤的魚乾。
又熱又餓又渴,謝真真跑去旁邊的早餐推車上買了一個菠蘿包和一杯酸奶,邊吃邊撥陳爍的電話,繼續呼喚他。
又是一長串的嘀嘀聲,又是無人接聽。
“搞什麼呀,你個陳爍,千萬彆放我鴿子嗬!”謝真真祈禱著,她沒有想過自己會單乾。
正在犯嘀咕的時候,電話接通了。
“喂,謝真真,我來不了了,昨天晚上衝冷水澡,又吹了冷氣,現在正在感冒發燒,去了怕把病毒傳染給全世界。”
我勒個去!好你個陳爍,關鍵時刻掉鏈子,天天早上跑步,身子咋這麼弱呢?
“好吧,你好好休息,我自己逛逛。”謝真真故作輕鬆地說,心裡暗暗叫苦。
但是,真的因陳爍一個人,卻將全館的人染上病毒,汙染全世界,那才是罪過,有辱咱們的國風,萬萬使不得的。
謝真真一邊安慰自己,一邊又苦惱著。
這咋整呀?一個人勢單力薄!沒有想過自己一個人進館呀,要是剛才還在學校裡知曉陳爍出不了門,自己肯定也會在宿舍裡睡大覺,或者回自己家,好久沒有見到親愛的舅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