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真真理解李東陽的意思,他與張朝旭是從初一到高三一直同班的老同學,好兄弟。
也許,自己真的是張朝旭的初戀,但是,自己心有另屬,有什麼辦法呢?
愛情的遊戲裡,先愛的、付出多的那一方注定是會更受傷的。
謝真真故作鎮定地笑了笑,好像說彆人家的事一樣: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我早就說過了不接受異地戀,更重要的是不來電,勉強在一起,會更受傷的。”謝真真用熱水燙洗了杯子,遞與對麵的李東陽。
“張朝旭,他過得好嗎?”謝真真還是沒有做到徹底絕情,忍不住又問了一句。
“好,保了本校的研,估計是想留校吧,他入了黨,我們都知道的,老乾部。”
“挺好的,不錯啊!”謝真真由衷地讚歎,“這挺適合他的。”
“他還是對你念念不忘,連校花都不要。”
“是嗎?我不是自作多情,但是如果我真的影響了他,那多不好意思呀。”
“嗨!謝真真,要不是我跟謝妙妙在一起,這些話你可能一輩子都聽不到。
“高二暑假補課那會兒你缺席了半個月,張朝旭像丟了魂一樣,坐臥不安,食之無味;
“本來打算高考一結束,就向你表白的,爭取兩個人上同一所大學,結果,你不聲不響地填完誌願,跑了;
“大一寒假聚會,終於可以表白了,結果被你輕描淡寫地抹沒了。那天早上,你走了,他真的到了世界末日,一大早喝酒,吐了一地。”
謝真真很震驚,同桌了三年,偶爾出現過張朝旭吃她吃過的湯匙,喝她喝過的水杯,除此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麼明顯的追求的痕跡。
難道自己真的是太大條了,忽視了張朝旭的小心思嗎?
“少年不識愁滋味,過去了就過去了。張朝旭那麼優秀,他值得擁有更好的,或許命運注定我與他隻能做一輩子的戰友。”
謝真真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叫謝妙妙過來聊天,她不想再聽李東陽對她的“投訴”了。
謝妙妙每個房間都看了一遍,嘖嘖嘖讚歎聲不斷,看完了,坐了過來,端起茶杯喝茶。
“李東陽,就你嘴碎,真真現在多好,人家根本沒有的事,你偏要扯,以後不可以再提了。”謝妙妙狠狠地盯了李東陽一眼,李東陽趕快閉嘴。
謝真真知道的,他們兩個早就成了一對,異地戀談得挺好,謝妙妙保研來廣州,李東陽追隨著謝妙妙也考這邊的研究生。
“妙妙,幾年不見,小月餅臉蛋都成瓜子臉了,好像也長高了那麼一點,長開了哦。”謝真真這才看清謝妙妙的變化。
“嗯,可不嗎?不但圓臉沒了,全身還掉了一層皮,白頭發都出來了,為了衝出老家,走向北上廣深,跟真真靠齊,我把老命都拚上了。”
“是,加了油,果然有好結果。”謝真真對年複一年日複一日的自己沒有什麼感觸,也意識不到有什麼變化。
但是,幾年不見,再次見到謝妙妙,她臉上的倦意與黑眼圈,記載著這些年的不易。
現在回想過去的幾年,大家都不易。
謝妙妙說,李東陽參加過這邊大學的科研比賽,大二開始一直與這邊導師有聯係,導師同意李東陽考他的研究生,繼續這個項目的研究。
“不錯,妙妙,以後我們就在同一個城市了,有空出來吃飯、逛街、聊天,我這麼多年來都一個人,好孤單哦。”謝真真給李東陽、謝妙妙斟茶。
“你不是有大帥哥嗎?”李東陽喝了一口茶,嘣了一句,似笑非笑,又似乎還有怨氣。
“嗨,他是親人,不是同學,大帥哥陪逛街與妙妙陪逛街,能一樣嗎?”謝真真終於懟了他一句。
“所以沒有同學陪玩,就拚了命地兼職,打下了如此江山?”謝妙妙伸手一指背後的房間。
“差不多吧,也沒有拚了命,兼職誠可貴,生命價更高。就是兼職打發了無聊的時間,認識了許多人,接觸了社會,慢慢地把兼職當職業來規劃。”
謝妙妙咂巴著嘴說:“挺好的,這邊果然是開放城市,人多,走過的地方都是繁華,我後悔沒早來,高考填誌願那會,為什麼我不填這邊的學校?哪怕填一所這邊的技校也能讓我大開眼界呀!”
“現在不是來了嗎?祝明天麵試成功!乾杯!”
“必須成功,要不然我都沒有方向了。”李東陽在謝妙妙麵前還算是一副乖孩子的熊樣,“跟著我們家的領導走,永遠不會迷路。”
李東陽邊拍馬屁邊向謝妙妙添茶,謝妙妙笑眯眯地看著,此時儘顯溫柔。
這狗糧撒得齁死人。
“陳念紅與吳海垠呢?還是堅不可摧的一對嗎?”看著眼前的這一對,謝真真不可不提另一對。
“當然啦!老夫老妻了。陳念紅決定了畢業後回去教書,吳醫生晚一年畢業,畢業後回去當醫生。”
醫生配老師,理想之家呀。
“哎!真真,說起回去做老師,我真的該謝謝你。”謝妙妙突然嗓門提高了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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