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角,天之一角,對於不知全貌的事物我們都說冰山一角。
“冰山一角”實際上是個舶來詞,而英語裡的這個俗語又源於北歐人的航海經驗,即冰山水麵上看得到的部分隻是小部分,水下的部分要大的多,因此要格外小心注意,以免船體在水下撞擊冰山而沉船。
那天一角就更誇張了,被雲層遮蔽,看不見無邊無際的宇宙。
雖然有些離譜,但天一角這裡的廚師確實每天都有在學習新菜,能成為廚師長的張辰更是深不可測,見多識廣。
天一角內部的構造是像小吃街一樣,一邊是像店鋪一樣的窗口,另一邊是餐桌,樓上是包廂,過道更是做成了石磚地麵,很有老街的味道。
渭涇分明,所以過道筆直寬闊,張辰在沒什麼阻力的情況下到了店裡的西角落。
“怎麼回事。”張辰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邊上一個小姑娘耳邊問道。
“對方嫌我們的羊肉切的不好,非要自己做,說要比一比,結果另幾位廚師長也敗下陣來。”前台的年輕小姑娘緊張地解釋,人群圍著的裡麵,好像那砸場子的人又有動作了。
天一角是家老店,無論是年代還是菜係都存在了很久,不過老板是新人,被收購之後老板就沒來過。
這裡光廚師長就有四個,張辰隻是偶爾過來展現一下刀工手法之類的,帶來所見的新式菜,補充天一角的內容。
天下文章一大抄,菜係也是一個道理。
“呦,又來一個,還嫌臉不夠痛。那就來吧。”此時傳來一個春風得意的聲音。
“啊哈哈哈,羊肉湯來咯。”
一個大胖子端著羊肉湯放在桌上,圍著半身白圍裙,戴著白袖套,手往圍裙上擦了擦,很是不屑。
明明差不多大的羊肉,大胖子切的羊肉卷卻比廚師長切的要多的多,看起來差不多厚,但份量不一樣,漂浮的羊肉也排列更好看。
此時,穿著禮服的王琪才姍姍來遲,畢竟下樓不便,樓下一堆大眼睛似乎熱成像捕捉器,眨也不要眨地盯著她的裙子下擺。
雖然王琪穿禮服有些彆扭,胳膊和脖子處被曬出了黑痕,不過她本來整個人就是小麥色,更顯青春活力罷了。
禮服在她身上有種反差感,很是勾人心扉。
“這,我的羊肉湯十分地珍貴,應該讓這位美女先喝。”
大胖子盯著王琪說,眼睛都看直了,差點掉湯裡。
“老張啊,大夥都不敢吃,說是沒你做的好。”王琪一臉壞笑的說,看來她要搞事情。
“哎喲喲,王大隊長。哎呀你這人就喜歡開玩笑。快趁熱吃吧,我不打擾,我走了,哈。”張辰說。
都是老油條了,誰看不懂誰的心思啊。
“你不能走”大胖子說,這貨就比較二,看不出兩人拿他當皮球踢呢。
“你不會相信王大隊長胡說八道吧?”張辰隻好接著演。
“我信,我非常相信。”胖子一臉垂涎地看著王琪說。
“怎麼,你也喜歡開玩笑,我隻是個小主廚,沒你打敗的主廚厲害”張辰無語道,他想不到能打敗另一個主廚的人,會這麼沒定力。
“要是你不知道誰做的好喝就把這碗湯喝下去。”
“你得帶個頭,你要不帶頭喝。他,他們怎麼能,能敢喝呢?誒,都,都都看我乾什麼呀。喝呀喝呀,快,快,趁熱喝,趁熱喝呀!唉!!!他乃乃的,為什麼不喝?喝,喝,不喝…不喝是吧,不喝,不喝我就喂你喝。”大胖子急了。
“我不用你喂,你看湯裡的東西出來了。”張辰拿刷碗的強堿性洗潔精一倒,頓時湯和羊肉上浮現一些白色的糊狀物。
“鬆肉粉?不,是一種類似的快速提鮮的東西,屬於科技產物,有癮性,沒什麼副作用,大概是吃了會影響神經,大家才會錯亂覺得他做的好吃。”
“這不對吧,誰要陷害我,臭小子你要陷害我是吧,行,我喝我喝。”
但胖子看著碗中漂浮的鬆肉粉和強堿劑時,他喝不下去了,小短腿和小短手不自覺的顫抖。
“乃乃的,給我玩陰的是吧,直接來吧…”
嘭的一聲,碗被摔碎了,不裝了,攤牌了。
王琪一臉無語這大胖子比她還入戲。
她拿出證件平靜地說“這種事還不配巡捕司麻煩,但你還要糾纏不清的話,我就以惡意競爭,濫用藥劑帶你去喝茶了。現在,哥烏恩………滾。”
大胖子臉一陣青一陣白,灰溜溜地跑了。
看了熱鬨,大家各回各的座位。
此時從不遠處走一個高挑的女人,穿著一身黑色長裙,盤起來的頭發少一分青雉,多一分端莊,時不時透出一絲疲憊。
沒有多餘修飾的臉龐,略帶些清冷,拒人於千裡之外。
正麵望去恰似鬱金香花骨朵兒之形,旁側經過好若下弦皎月之狀。
鼻梁直挺,有著西方人的立體,卻儘顯東方美人的小巧,精致。
天鵝般的白皙頸部下,精致的鎖骨藏在衣領之下,長裙包裹的軀體,聖潔不可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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