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珠吸收了一點香火之力,發出微弱的光。
張辰忙跑到樓下,附近有前幾天有做喪事,應該有黃紙,可是朱砂呢?
衝進靈堂,卻看見當時歸還香囊的道士也在。
對著一圈的人鞠了一躬。
“開罪開罪,師傅趕忙,妖邪作祟,和我走一遭,事權從急,不可耽誤。”張辰說完也不看,直接取了幾張黃紙就往南村跑。
一路狂奔,健步如飛,那道長在另一邊,明明已經有四十多了卻也不落腳程,也是有習過武的。
張辰大喊道“路上的人閃開”
“道長,有妖邪偷取香火,北村喪事多發,南村表麵富饒風平浪靜,卻是暗流湧動,岌岌可危。”
很快,南村南林小區,安靜陰沉,外麵的風陰冷的嚎叫著,時不時能夠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公車駛過下車的少上車的更少。
死寂,站在小區門口就可以感覺到,陽氣不入,陰煞聚集。
道長也到了,站在張辰左側,不用掐指算就看出。
“極凶,說來慚愧,貧道近來一直在北村做法事,陰陽消長,未淨其身,模糊了判斷,想著問題出在北村,沒在南村看過,這必是妖邪作祟啊。”
“有朱砂嗎,道長。”張辰凝重說。
“隻帶了些許。”道長說道,從腰間取出。
張辰急忙接過,在黃紙上寫上聻,還好以前他賣過書法字,大概寫了七八張就沒了。
“古人傳說鬼怕聻,聻字也被視為可以辟邪的字,想不到小友還會這個。”道長揣測道,心中肯定了村長的看法。
等香火祭祀完全不能維持後,聻就會失去形體,慢慢的連聲音都沒有了,徹底化為虛無。
張辰看了一眼徐竹,發現她實體看得更明白了,有人在和徐竹爭奪香火氣,導致香火氣外露。
這是回光返照,等香火被吸完,那就是徐竹消逝之時。
靠河一棟樓房,燈光暗淡,生氣隻進,煞氣湧出。
張辰看見樓下大門,正門關閉,郵箱門卻漏了個縫,沒關嗎。
徐竹根在南村,卻被困在北村,定是有東西鳩占鵲巢了,這上麵便是徐竹的家了。
往上兩層,一層比一層冷冽,三樓,張辰家也是三樓,這邊剛好能看見張辰家所在的樓房,甚至陽台上的爐鼎。
徐竹家到了,門口極簡,沒有門神,一個正門福字倒貼,卻少了兩處粘連,邊上消防水管卻在滴著水,詭異極了。
這家人不懂風水,正門不可倒福啊。
道長想撞門,張辰攔住了他,指著地上的地毯說“這種落灰,至少一星期沒人在了。我來吧。”
張辰首先用左手食指扣住中間的鎖,用左手食指按下鎖扣中部,然後用左手拇指和無名指用力抵住鎖身部位,不斷敲打鎖的側麵,鎖變鬆後,用力向上拉鎖頭。當鎖頭偏移90度時,掛鎖已經完全被打破。
一擰把手,門開了,這是以前橋下,跟隔壁的鎖匠學的。
“不明覺厲啊,小友真是神通廣大啊。”道長說道。
張辰打開徐竹家的門,煞氣卻少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放大電視的台子,放著的不是電視而是徐竹的照片和肥料盒,還有許多香,差不多十幾根,邊上落滿了灰。
看來邪祟之物躲了起來,畢竟是孱弱之物。
張辰給了道長兩張黃紙貼於門上,他要帶走徐竹的遺留之物。
正當張辰碰到盒子時,對門發出淒厲的叫聲,一塊模糊不清的鬼影衝了出來,它見門上貼著符紙撞不過去,就撞窗戶進來。
張辰隻看見紅色的眼白,綠色的瞳孔,衝了過來,道長嚇得用手格擋。
“莫怕,看打。”張辰一拳迎了上去,那鬼物被打了一個蒙頭撞向,隻見張辰右手手裡握著黃紙,另一隻手握著香囊。
光靠黃紙的確不行,陽珠的正氣能附著一點,攻擊鬼物卻是大大有用,這是用香囊打徐竹時發現的。
“道長,去拿肥料盒,徐竹去吸香火。”
忙中有序,徐竹不敢慢,她比張辰和道長看得更清楚,那鬼物下半部分已經縮小消失,上半身體卻膨脹了三四倍有餘。
道長不管張辰說得徐竹是誰,隻是在地上蹬了幾下腿,爬了起來,從台子上抱起東西就跑。
不過他一跑,張辰一人兩鬼就懵了,你抱著爐鼎跑乾什麼。
感情你是個半吊子啊,這也不懂。
那鬼物急忙追了上去,張辰也帶著徐竹追了上去。
南林小區樓下空地上,空空蕩蕩,雜草叢生,陰雷陣陣,烏雲蓋頂。
要下雨了,快收衣服吧,回家吧。
道長抱著爐鼎被撲倒在地上,鬼物速度很快,先張辰他們一步到達,撲在道長身上,死死地壓製著他的四肢。
不過也顧及著,殘留的爐鼎上的香火氣。
肥料盒子相當於河,爐鼎相當於網,你不能直接下河撈魚,卻能取下網裡的魚,抱走肥料去廟裡,就能竭澤而漁,還好這鬼物不懂這些,不然早占了徐竹的肥料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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