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宅古村,澤雅鎮,一個依山水而建的古村落,以得天獨厚的山水資源,世世代代延續著手工造紙的技藝,是當地紙山文化的核心區域。
走近村子,一條清澈的龍坑溪穿村而過,村口建傳統造紙展示館,富有文化的韻味,值得尋訪,細細品味當地深厚的造紙文化。
"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青石碑豎立。如今走進作坊,依然可以看到這裡的村民正在用傳統技藝造紙。
穿行在連排的水碓之間,眼前是高聳靜默的煙囪,黃水夾石灰的醃塘、蒼桑古樸水碓和黑瓦低矮造紙作坊,處處都在見證著這裡傳統造紙曾經的輝煌和悠久的曆史。
這裡的村民,正是曆代如此,日出日落,年複一年,“紙事”連連,聊起造紙更是如數家珍。
但紙山被稱為紙山,不單單隻是因為紙,還有紙上的內容,古本記錄,祭祀傳說,佛道傳承。
紙,從糸氏聲,便是氏族傳承的意味在其中,傳承,很重要。
宗教司,將紙山劃為東甌重點保護道教協會基地,為什麼不是佛家,是啊,為什麼?
坐在澤雅水庫的一個道館,或是說酒店的露台上,周道長和張辰喝著茶,看著下麵的澤雅水庫。
“水庫,淹死人是很正常的,活在水邊死在水邊,社會也如同渾水,我們隨波逐流著,我們也被這人海淹沒。”周道長不輕不重地說著。
“周道長,我還不知道你過去的事呢?居然能知道異誌司的事,那你一定有不尋常的經曆了。”張辰對彆人的過去有些在意,是否自己或認識的人也在其中。
周道長摸了摸腦袋“其實我曾是個和尚。”
!!??
這是張辰聽見最為勁爆的消息了。
徐竹不小心把茶杯弄爆了,茶水潑了周道長一臉。
“徐竹!”
“沒事,大部分人聽見,都是徐仙子這樣的反應。”周道長抬起袖口擦了擦臉。
十多年前,紙山佛教盛行,儘管周清凱是被一位道長收養的,不過他還是在一座小廟當了和尚。
當和尚,學的道家知識卻比佛家多得多,小廟裡的住持去世後,彆的和尚都被分配走了,因為他佛道成分不明被留在這小廟宇中。
周清凱心中的佛教信仰不變,覺得這是考驗,安安分分待了兩個冬夏。
“等一下,你回憶故事就回憶故事,不要坐在室外空調外箱後麵,熱浪弄得你整個人呈波浪狀,這不是動畫。”徐竹打岔道。
“咳咳,氣氛而已。”周道長也不好說什麼,徐竹看著年輕大概不懂什麼人情世故。
“徐竹,聽故事就聽故事,不要亂插嘴,彆人會說我沒有叫好你的。”張辰直接當麵訓斥。
徐竹見張辰凶巴巴的,反省了一下,確實如此。
周道長關掉屋內的空調,反正裡麵沒人,從裡麵拿出來一本鋪灰的書。
徐竹沒什麼反應,張辰有點想笑,他想到一個笑話,東甌的書和尿同音,是嘶,落和拉同音,是辣,上學那會,就常有人說,你書落在床上了,你嘶辣床上,你尿拉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