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插曲,感覺周道長的過去很悲傷,還是給他營造這樣一個氣氛吧。
張辰放了周道長在越樂村唱悼歌的視頻,普通人覺得突兀,難聽,周道長卻靜下心來。
八月八,立秋,陽氣漸收、陰氣漸長,由陽盛逐漸轉變為陰盛的轉折。正如《管子》所說:“秋者陰氣始下,故萬物收。”
不過太早了,如今的夏季綿長,炎熱的天氣是要延後的,城市是感受不到秋季的來臨的,隻有坐在這深山老林裡,看著山腳下金黃的麥子才能升起一絲秋涼。
空調聲沒了,汽車上山的聲音少了,旅人走了,環境靜下來時,有些東西才顯露出來,才被人關注到。
頹垣廢井,院前黃泥並無半點綠意,牆角雜草連邊生,些許黃紅色的落葉,也隻看得見一棵孤樹一節枯藤探進來,一隻烏鴉在等著黃昏,卻也馬上飛走了。
流水斜著向下,不再複返,雲朵兒也是形單影隻,影子拉的極長,夕陽餘暉將天空壓得很低,讓人挺沉悶的。
點起一盞蠟燭燈,正了下身子,周道長繼續著周清凱的故事。
破廟中有一座佛像,是圓寂的老住持和更老一輩的和尚們在破四舊時保下來的,佛像挨了一錘,住持護著也挨了一錘。
周清凱獨自待在寺廟,第三年春節前,寒風像一把錘子從漏處襲來,周清凱挨了很多下,可護不住,佛像塌了。
轉眼間,周清凱被關進了巡捕司,和一群風塵女子關在一起。
稚嫩的周清凱蹲在一群小生工作者身邊很是尷尬,不斷念著嘴裡的清心咒,當然他也會道家的靜心咒。
一個光頭在豔麗的女人們之中尤為紮眼,一個有些年紀的大姐看了過來。
“你咋進來的。”大姐好奇地問。
“阿彌陀佛,出來化齋被當成騙子了。”周清凱等等就會後悔,他沒聽過一首歌,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而《子不語》中提及禪師為了讓沙彌戒女色,說女人是老虎。
“大冬天的化齋?”大姐疑惑道。
周清凱不情不願地解釋“寺廟的佛像塌了,我想重新修一座。”
“哦,原來如此,那我們湊點錢幫你減輕些壓力吧。”其他幾個硬件軟化工程師來了興致,靠了過來。
周清凱心想,這些女子被關在巡捕司,那就是違法了,她們的錢是臟的,怎麼能玷汙聖潔的佛。
那時候的周清凱年輕啊,心裡話就這麼說出來了。
“臭和尚,看不起人了,老娘躺在床上天天看著對麵的大廈一層層樓亮起和關掉的時間比你念經的時間還長。”大姐直接抓花了周清凱的臉,要不是巡捕趕到他就變成條形碼了。
巡捕核實了周清凱的和尚身份,可化緣不合法,錢全部被沒收了。
和尚走後,小姐們是失望的,她們怕乾這一行,死後會下地獄,生前做點好事,也算行善積德了。
不過,機會卻沒有把握住,是她們,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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