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正是坑蒙拐騙,殺人越貨的好時間。
此時紫禁城之巔上已麵對麵站著兩人,一人拿刀,一人拿劍。
拿刀者滿臉橫肉,胡茬雜亂,胡服加身,胳膊上滿是刀疤,整個人如同一尊凶神。
拿劍者清瘦陰沉,眼底發青,衣著狂放,張口間露出滿嘴的爛牙,隱約透著一股死亡的氣息。
“胡堅!童門二百四十口滿門慘死,是否你所為?”
胡服刀客高聲喊道,背後一輪明月襯著他麵目模糊。
清瘦劍客大笑道:“不錯!正是在下,想必你就是朝廷通緝的江洋大盜劉一手了?拐賣婦女兒童,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久仰久仰啊!”
“哈哈!我劉一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今日在此就是要和胡兄比試比試,看看到底是你的劍快,還是我劉某人的刀快!”
劉一手話音剛落,猛地提刀躍起,力道凶猛,刀鋒破空直劈而下,屋頂的琉璃瓦瞬間被劈得粉碎,瓦片四散如同颶風中的落葉。
“好刀法!”
胡堅不慌不忙,劍光如水,順勢擋下刀鋒,身形一側,靈巧閃開。
兩人交手迅速,刀光劍影在月光下交織,動作如鬼魅一般,殺意在空氣中蔓延。
劉一手刀勢淩厲,刀鋒每一次劈下,瓦片和木屑都飛濺開來。
而胡堅劍法輕靈,步伐精妙,在狂風驟雨般的攻擊中遊刃有餘。
禁衛軍將整個大殿團團圍住,就等著二人兩敗俱傷,再上前坐收漁利。
誰知道那兩人還未儘興,就見一女裝美人飄身而來,完全不費吹灰之力就上了紫禁之巔。
那身段那容貌,不知情者還以為是哪位武林女俠。
“喲,這是劉兄送來助興的?”
胡堅擋開了劉一手的大刀,還有時間玩笑幾句。
劉一手也沒見過溫醇,但他離著近,就見這大美人衣衫破損,肚兜外露,以他豐富的經驗來看,定是在之前遭遇了不可啟齒之事。
不由心生遺憾,若是完璧,想來應該也能賣個好價錢。
溫醇根本沒時間和這兩個廢物多言,他身形如鬼魅般迅速掠過。
內力催動,劉一手的一隻手臂應聲斷裂,慘叫聲響徹夜空,長刀脫手而落,卻被溫醇一個沉肩穩穩抓住。
他看著手中的刀,心中壓抑已久的狂喜湧上心頭,他沒事,他的藥效解了,他的一身功夫又回來了。
他才不是什麼弱雞,更不是那壞女人嫌棄的那種……他一定會回去證明自己,他要讓那個女人知道,得罪他的下場會是多麼的慘痛。
“你居然破壞比武?”
胡堅吃了一驚,劉一手無惡不作仰仗的不過就是他那一身上乘的功夫。
可這看起來娘們兮兮,還穿著女裝的小白臉竟然在瞬息之間奪刀傷人,行動淩厲而陰狠,仿佛死神降臨,實力深不可測。
“比什麼武?不過兩個被江湖不齒的廢物,怕不是搭了梯子上來的吧。”
溫醇舉起了劉一手的長刀,雙眸越發猩紅,今日他心情不好,弄不死那個女人,還弄不死這兩個人間敗類?
“劉兄,這個兔兒爺實在可恨,咱們聯手殺了他,等弄死了他,我們再擇日比武!”
胡堅自知自己武功不及小白臉,當下決定與劉一手共同抗敵,至於是否勝之不武,他與劉一手本就都不是好人。
“等我們抓住他,我非要給他點顏色看看,這麼個美人,咱們兄弟兩個先快活快活,再將他賣去倌館換酒錢!”
兩人一同撲向溫醇,然而他們的合力卻在溫醇麵前顯得微不足道。
溫醇雙手持刀,刀光在夜空中劃過一道道刺眼的弧線,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砍中了胡堅的肩膀。
接著又是一刀,直接將劉一手的大腿劈開一道長長的血口,他慘叫倒地,鮮血灑滿屋頂,逃跑的意圖已然無法掩飾。
劉一刀哪裡還敢戀戰,踉蹌的爬起轉頭就跑,溫醇雪白的麵頰上濺滿了血色的“紅梅”,提著大刀就是一通硬砍。
劉一刀躲閃不及,後背被連砍數刀,一口老血噴的好遠,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就要摔到地下。
“哪裡跑!”
溫醇再次舉起大刀,一刀自上而下劈出,刀光如天雷劈落,劉一刀直接被攔腰砍斷,上半截掛在房簷之上,下半截卻摔落在地,揚起一片塵土。
見狀,胡堅轉身就要逃跑,哪裡知道溫醇殺意沸騰,從懷中掏出帕子擦了擦臉,猛然一個箭步,刀光如閃電般劈下。
不到三息之間,胡堅已然屍首分離,鮮血飛濺,再無氣息,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哈哈哈哈,壞女人,你可給我等著,我今日絕對要將你與侯爺切成小段!”
粉衣翻飛,美人持刀而去。
禁衛軍這才有了用武之地,其中一個親衛還沒回過身來,看著美人遠去的背影感歎道:
“難怪人家說,穿的越粉,砍人越狠。”
“說什麼呢?趕緊過來抓人。”對麵統領喊道。
“抓人?抓什麼人?是抓上半截,還是抓下半截,是抓腦袋,還是抓身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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