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遂見著傅梓闡的時候,就是大吃一驚,他與袁成直那個蠢貨不一樣,傅梓闡就算變成女人,到底容貌的底層還是在的。
哪怕優化之後,作為女子更為貌美,可這份貌美中與侯爺原先的男相也起碼有五分相似。
傅梓闡見來人隻有嚴遂,憑借著之前對嚴遂的深入了解,他再一次掀開了底牌,並將新婚當日所發生的事情,一件件一樁樁很是細致的說了出來。
除此以外,他又將從前與嚴遂商議過的機密透露出一二分,直將人說到呆若木雞,他才坐下喝了口茶。
嚴遂經過了好長時間的思想鬥爭,終於不得不順從內心的考量,眼前的這位嬋兒姑娘,很有可能就是他曾經朝夕相處的侯爺,他們的主心骨。
此時退一萬步說,就算這人不是,這就是個圈套,這女子知曉的事情也不再適合留在春香樓,她與侯爺也必定關係極深。
“嬋兒姑娘,即便姑娘說的我有八分相信,可姑娘如今的外表也不太適合暴露侯爺的身份,還望見諒。”
嚴遂極其聰慧,他還需要借助這個人,該有的尊重他絕不吝嗇。
傅梓闡也知道他這心腹的謹慎,如今隻要他能離開這個春香樓,接觸到他的那些舊部,事情就會順利許多。
“錢氏的事情,袁成直可有將我的話帶到?”
傅梓闡最關心的還是這件事情,他能不能變回男人,這是關鍵。
“我們派了二十人,全折了。”嚴遂也是沒有想到,不過兩個弱質女流竟然如此棘手。
“錢氏身後必定有人。”
錢家什麼樣子,有什麼背景,傅梓闡摸的再透不過了,不然他也不敢動這個手腳,去在女帝眼皮子底下吞掉錢家的財產。
更何況這種男變女的法術,簡直見所未見,聞所未聞,錢家要有這種本事,國師都當得了,哪裡還會落到抄家發配的地步。
“我們也是懷疑這個,可是這個人是誰?他們又要錢氏做些什麼呢?”
嚴遂自夜襲失敗後,這幾日都沒睡好,眼瞅著這個錢氏在侯府紮根,坐穩了侯府夫人的位置,甚至侯爺不在的時候,她還搞出這麼多事情來。
這要是萬一哪一日想要毀掉侯府,他們這些依靠侯府的幕僚,還有將來要成的大事,豈不都是功虧一簣。
“找我母妃,讓她想辦法將人從府裡弄出去,而且是臨時,決不能讓那個女人有一點反應的時間,之前你們夜襲,很有可能走漏了風聲,或者說那些高手就是埋伏在侯府裡。
但是出去不同,我們在沿途埋伏好人,這女人有沒有人保護一眼便知,到時候試探出來。
抓住了是運氣,抓不住好歹也知道對方是誰?”
傅梓闡完全按照以往商議事情的狀態與嚴遂討論,時間不多了,他越做女人越心慌,總覺著要是再變不回來,他恐怕這一輩子都要做女人了。
嚴遂也是聊著聊著,就將嬋兒姑娘完全當成了侯爺,等著事情敲定,他反而驚出一頭冷汗。
像,太像了,實在是和侯爺說話寫字,甚至神態動作都是一模一樣,這要不是對方是個女的,他都以為隻是侯爺換了張臉。
“此事先是如此,還煩勞嬋兒姑娘下一道令,也省得有些人人心浮躁。”
傅梓闡也是明白,弄來文房四寶,按照平日的習慣寫了一道指令,隻是他私章還在錢千歲的手裡,就隻能暫且如此,隻等著嚴遂弄來錢千歲再奪回私章。
“多謝,還請嬋兒姑娘多在此處待上兩日,等著外頭的耳目弱了,我便立刻差人過來將姑娘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