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說!快點說!”
暗牢內,不少人被抽的血肉模糊,呻吟不止。
“我們……我們真的不知道橫州王怎麼死的。”
被打的淒慘,也有人不解的問道。
“誰問你們橫州王,現在……要麼承認橫州王的死與書院和侯府有關,要麼就交出紙張的配方,否則,今日你們誰也彆想活著離開這裡。”
“我們真的不知道啊。”
“大人啊,冤枉啊,我們隻是普通老百姓啊!”
衙役拎著皮鞭,過了一遍鹽水,狠狠的甩在無辜的百姓身上,拉出一道道猩紅。
“啊啊啊啊!!冤枉啊!!”
外頭進來另一個衙役手裡拿著一頁文書。
“行了,彆都弄死了,趕緊讓他們畫押。”
一扔鞭子,打人的衙役擦了擦汗,笑道:“讓他們吃點苦頭,省得不老實。”
說完,就捏起這些人的手指沾著血按壓在文書上。
其中一個良心紙業的掌櫃的,假裝昏迷,稍稍眯縫著眼瞧了瞧,頓時血氣上湧,這文書就是認罪書,不但讓他們承認良心紙業收留刺殺的橫州王,還要他們舉報說是安順侯夫人錢氏雇傭的殺手,就為了報之前橫州王的窺視之仇。
爭執無意,甚至還有可能喪命,那掌櫃趕緊閉上眼睛裝死。
“東哥,應該就是這裡了,你看看人對不對,小弟就隻能幫你到這裡了。”牢房的角落,兩個黑影鬼鬼祟祟的跑了出來,往裡頭看了看,等見著裡頭有兩個衙役之後,又趕緊縮了回去。
不一會兒,裡頭所有人都被按了手印,那兩個衙役也就不再逗留,前後腳出了牢房。
“先去吃飯,等回來再說,上頭下了令,這些人過兩天都要……”那衙役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就與那拿著文書的人一起離開了。
茅東見人離開,趕緊跑了出去,給他帶路的那個人卻再也不敢出現,偷偷溜走了。
“茅管事!”那裝死的掌櫃的聽見動靜,張開眼睛就見著茅東了,激動的小聲喚道。
茅東拿出工具,小心翼翼將大門的門鎖撬斷,然後放下掌櫃的,再陸續將其他人也統統放了下來,這時候身體素質好的,都已經醒了,眾人相互攙扶,慢慢走了出去。
“茅管事,你先彆管我們,你趕緊回書院,今日來的那個衙役手裡拿著個文書,趁著我們昏迷,讓我們按了手印畫押,為了就是誣陷書院和夫人,此事關係重大,我們雖然不中用,但是還有幾分能力。”
掌櫃的忍著痛處輕聲在茅東身邊的囑咐道,他怕時間拖久了,事情有變。
再說他們幾個身體好的,原本就是碧蓮教的教眾,尚有些功夫,大不了就衝出去,為了教主和書院爭取時間。
這裡隻有一個衙門的一個關押地,京城尚且不知道還有多少這樣的地方,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被迫畫押。
茅東本就是為了這些人來的,又怎麼可能一個人走,這一片他還算熟悉,他爹之前換班也來過這邊的衙門。
人總是經不起念叨,茅東正想著他爹呢,就聽見他爹在外頭和人打著招呼,似乎就是剛剛那兩個衙役走了,換成他爹老茅頭過來看牢門。
這一下茅東可急壞了,這要是他爹來守,這些人跑掉了,他爹逃不過責罰,可若是這些人不走,聽那個意思過兩天人就要死了。
關鍵是,他等會怎麼可能對著他爹刀劍相向。
“我就一個時辰的班,一會兒來人換了我就走。”
這牢房還有個後門,帶著茅東進來的那個小弟就是從那個門走的,茅東趕緊讓掌櫃的將人都從那個門送出去,外頭還有他從書院帶來的幾個幫手,早就將後門附近的衙役迷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