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守在屋外,艾虎輕輕推開一條縫,但是因為沒有光線,隻能看見屋裡的大致擺設,艾虎確定裡麵沒有人,才側身進去。
房屋被分成兩半,前半部分擺放著桌椅、櫥櫃,右手邊是一座灶台,後半部分放著兩張木床,床腳處還有一個掛衣服用的木杆。
艾虎走到床前查看,床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床單也整理得沒有一絲褶皺,甚至連枕頭上也一點褶皺也沒有。
用手試探一下,床上已經是冰涼涼的一片,若不是剛才在櫥櫃裡看到一些剩菜,艾虎還真就以為這屋子沒人住了。
兩張並在一起的木床挨著牆擺放,床頭旁有一張半條腿高的木櫃,就放在地上,艾虎蹲下身打開櫃子,什麼都沒有,隻有最下麵一層,放著兩本賬本。
艾虎將賬本取出,翻開看上麵的內容,上麵的字跡艾虎識得,和裁縫鋪的賬房字跡一模一樣。
那賬房為何會藏身在此處?他和此案有關,還是他本來就是殺害付文祥的凶手?但是這屋裡有兩個人住,這賬房是凶手,還是幫凶?
被封閉的窗外傳來一陣動靜,艾虎察覺有人來了,迅速閃身躲在了櫥櫃旁的角落裡。
下一刻,房門被推開,緊接著又被關上。
黑暗中有兩個人在多話。
“這姓胡的還真是執著,這事都過去半年了,他突然又揪著不放。”
“行了彆抱怨了,他半年前查不出來,半年後也依然查不出來,我們就躲著,等風頭一過,就好了。”
“要我說,讓我去把他們都解決了,省得咱們天天躲。”
“你又來了,殺人上癮是吧?上次殺死那個姓付的,咱們也是無奈之舉,要不是你衝動,咱們也不用躲躲藏藏。”
“你現在怪我頭上了?是誰看人家長的還行想乾那檔子事的?行行行,反正咱倆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誰也跑不掉。”
對話的兩人,其中一個的聲音艾虎很熟悉,就是那個賬房,看身形也和那個賬房很像,應該就是他還有另一個了。不過,那個人說的‘看人家長得不錯’是什麼意思?
難道……
艾虎想起,在縣衙時看過保留的付文祥畫像,付文祥雖然從事鑿石頭的臟活累活,但是麵容也算得上俊朗。
高鼻梁、丹鳳眼,眼神含著一絲溫柔,艾虎看到畫像的第一眼,也想著付文祥的長相應該也是受不少女子喜歡的。
隻是這會兒才知道,沒想到還有這種事!
所以聽這兩人的意思,他們想對付文祥行不軌之事,怕付文祥逃脫,為了不讓事情暴露,兩人合夥殺害了付文祥。
如今真相已經出現,但是還缺少證據和抓獲凶手的時機,這讓艾虎急得差點抓耳撓腮,明明凶手就在眼前,聽著他們講述自己的惡行,卻沒辦法將他們抓起來,真是令人氣惱。
賬房說:“行了,我把昨天的飯菜熱一熱,咱們將就吃吧。”
“那個什麼店鋪,賣了得了,反正又賺不了錢,還要掏錢去養彆人。”
賬房說:“行,等我把有個客人的衣服做完,再關門也不遲。話說回來,那客人看起來很奇怪,不像尋常百姓,倒像是常年混跡江湖的人。”
“你說那人會不會就是來查付文祥死因的?那個人叫什麼名字?隻要把他解決了,我們就無後顧之憂了。”
賬房一邊去櫥櫃拿東西一邊說:“那人兩個月後才過來取衣服,估計和此案無關,就是來買衣服的吧。就算他是江湖人,也不見得和這案子有關,再說查案的是縣衙,江湖人不會插手官府的事。”
“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就放心了。”那人說完,進了裡屋,隨後慌慌張張跑出來:“咱們屋子裡有人進來過!”
“什麼?”賬房驚訝無比,艾虎也震驚了,她並沒有留下什麼痕跡,這人怎麼知道有人進來過了?
“我灑在抽屜把手上的麵粉被抹掉了。”
艾虎摩擦了一下手指,確實有麵粉殘留在上麵的感覺,沒想到這兩人還挺警覺,還是自己大意了。
賬房蹙眉:“那個人說不定還沒出去,你在屋子裡找,我去外麵追。”
賬房剛準備走,艾虎便從角落裡出來:“不用追了,我就在這呢。”
兩人看到艾虎出來,一臉驚恐,尤其是賬房,因為剛剛他就在櫥櫃那拿過飯菜,隻要再往旁邊走一步,就能看到有人藏在那裡。
同在一間屋子這麼久,兩人都沒發現屋裡還有第三個人在,可見這人武功高強,連氣息都能完全隱藏。
艾虎環抱著胳膊:“屋裡太黑了,要不咱們把門打開,都看不清對方的臉,你們不難受嗎?”
賬房和男人對視一眼,男人走過去一把將門拉開,屋外的光線頃刻間全部照射進來,三人也都看清了彼此的樣子。
賬房瞳孔微縮:“是你?沒想到居然被你找來了。”
“你認識他?”
“它就是我給你說的,那個客人。”
艾虎點點頭:“是我,我也不想跟你們廢話,反正你們再想逃也逃不掉,立刻束手就擒,跟我回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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