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按照品級來算的話,那千戶是個正五品或從五品的武官,而馮懦是個正七品的縣令,屬於文官,即便是那千戶說了些不該說的話,也不用跟馮懦道歉,畢竟品級在這擺著呢。
不過現在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馮懦身上最高的身份不是正七品的縣令,而是徐天爵的幕僚畢竟隻要徐天爵欣賞,日後前途不可限量,這也就相當於宰相門前七品官的道理。
所以他們這些在徐天爵手下討生活的人,還真不敢得罪了他。
“好了好了,都坐下吃飯吧!”
“馮縣令心胸寬廣,不會和你計較的。”眾人打著圓場,是很快就過去了。
轉眼之間,大軍開拔的日子已經到了。
晨曦微露,大地還沉浸在一片朦朧之中,一萬多明軍的營地已然喧囂起來。號角聲衝破寂靜,喚醒了沉睡的士兵。
營帳之間,士兵們迅速而有序地收拾行裝,整理盔甲,檢查武器。戰馬嘶鳴,蹄聲陣陣,騎兵們翻身上馬,英姿颯爽。步兵們排成整齊的隊列,肩扛長槍,腰佩刀劍,神色肅穆。
韓勇立於高台之上,目光堅定,威風凜凜。大聲訓話著鼓舞士氣,聲音在營地中回蕩:“將士們,今日我們出征,定要收複失地,揚我軍威!”眾將士齊聲高呼,聲震雲霄。
由於已經不是第一天出征了,鼓舞士氣的活倒是不一定非要徐天爵這個主將來乾,其他人代勞也無可厚非。
大明軍旗在空中飄揚,引領著隊伍前行。隊伍如一條蜿蜒的長龍,緩緩踏出營地。馬蹄聲、腳步聲、盔甲的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了出征的樂章。
陽光逐漸灑下,照亮了明軍們閃亮的盔甲和鋒利的兵器。道路兩旁,塵土飛揚,遮天蔽日。輜重兵推著滿載糧草和軍械的車輛,艱難地跟隨在隊伍後麵。
明軍之前俘虜的叛軍及其家眷已經交給了後麵的後續部隊,這其實也是徐天爵滯留的原因之一。
如今,一切後顧之憂都沒了,是時候建功立業了。
很快,明軍就進軍神速,僅用兩天的時間便抵達了鄆城城下,而此時,前來支援的張柬白也隻是剛剛入城,看著這殘破不堪的城牆,兩方人馬都陷入了沉默。
城牆雖然殘破不堪,但這也隻是因為沒有得到修繕所導致的,但它的規模卻不容小覷,整個鄆城城牆,長35公裡,高七米,寬三米,城牆底部為黃土分層夯打,上層砌青磚,結構堅固。
隻可惜,風吹日曬之下,一些女牆已經損壞,城牆上的四個角樓也已經殘破不堪,但所幸還沒有完全坍塌,倒是可以利用起來。
最關鍵的城門,倒是可靠一些整個城牆共設有四道城門,每個城門都有扭頭門,增加了城門的防禦層次和複雜性,除此之外鄆城城牆外麵還有一條護城河,其河水來自於城東的廣濟河,四季不乾,到讓叛軍多了一些倚仗。
隻可惜這些天徐天爵也沒有閒著,普通部隊自然是在休整,但輜重營和器械營卻沒有閒著,攻擊城門的鵝車、三層的雲梯車倒是建了幾個,再加上數量龐大的火炮,這些防禦工事根本就不夠看。
如果是精銳的守城部隊,徐天爵還得掂量掂量自己,但是麵對連弓箭都沒有幾支的農民起義軍,他還真不怕。
畢竟甲胄可是個好東西,有甲和沒甲完全就是小孩打大人的差彆,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的。
所以,相比於叛軍的如臨大敵,明軍則是戰意高昂,現在隻要徐天爵一聲令下,恐怕就會像脫韁的野馬,直奔鄆城殺去。
或許這就是心理作用吧!畢竟人的名樹的影,還是非常管用的。
“傳我軍令,將火炮全部布置好直接轟擊城牆,大軍不必休整直接進攻,攻入城內再作休整。”
“是。”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直接攻城來的最好。
“快把大炮擺好,間隔十步,把後麵的炮彈運過來。”
一群炮手們圍繞著大炮,他們動作嫻熟且迅速,開始裝填實心炮彈。
一名炮手小心翼翼地將沉重的實心炮彈抱起,緩緩放入炮膛之中。其他人則忙著調整炮口的角度,瞄準那古老而堅固的城牆。
裝填完畢,明軍軍將高舉令旗,大聲喊道:“點火!”
另一名火炮手迅速將火把伸向炮尾的引信,瞬間,引信滋滋作響,火花四濺。
“轟!”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大將軍炮猛然一震,炮口噴出一股巨大的火舌和濃煙。那顆實心炮彈如出膛的猛獸,呼嘯著飛向鄆城城牆。
炮彈以雷霆萬鈞之勢撞擊在城牆上,瞬間土石飛濺,城牆劇烈顫抖,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坑洞,碎石和塵土四處飛散。
炮彈砸中城牆的瞬間,巨大的衝擊力讓城牆上的叛軍站立不穩,許多人被震倒在地。這些沒有受過訓練的農民驚恐地大叫著,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畢竟在此之前,不管是在千戶所還是衛所,他們都沒有受到火炮過的攻擊,看著從遠處飛過來的實心炮彈,這種未知的恐懼才是最大的。
城牆上有的叛軍士兵被飛濺的石塊擊中,鮮血四濺,痛苦地倒地翻滾。其他人則慌亂地四處躲避,完全失去了戰鬥的意誌。
雖然沒有造成多大的人員傷亡,但是軍心已亂,這不管是在古代還是現代,都是極為重要的。
一些稍微鎮定些的叛軍頭目試圖大聲呼喊,整頓隊伍,組織防禦,但在這巨大的轟鳴聲和混亂中,他們的聲音顯得如此微弱和無力。
喜歡祖上徐達,開局硬剛努爾哈赤請大家收藏:祖上徐達,開局硬剛努爾哈赤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