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叛軍望著城外不斷轟擊的大炮,麵色慘白,身體止不住地顫抖,手中的武器也不自覺地滑落,更有甚者,已經尿了褲子,畢竟這些人大部分都是些老實巴交的農民,叫的最狠的,嚷的最凶的也隻是些小混混,欺男霸女的無賴罷了,真正麵臨死亡都是些慫包。
這樣的人打打順風仗還行,畢竟隻用跟在後麵跑,跑得快了,還能搶點兒東西,但真讓他們拚命,那是不可能的。
一些不安分的叛軍已經開始相互推搡,想要逃離這個死亡之地,彼此之間的爭吵和衝突愈發激烈。
眼看再不製止就要發生內亂,一個徐鴻儒冊封的總兵十幾個頭裹紅巾的白蓮教教徒,直接衝到這群亂兵前麵就是一陣砍,當場就砍死了不斷叫囂的兩個人。
其他人見狀也都躲在一旁瑟瑟發抖,再也沒有人敢隨便亂動了,畢竟一不小心連命都沒了。
能活一會兒,大家還是不想死的,穩定住這裡的局勢以後,那個叛軍總兵便對著眾人大喊道:“城外的明軍看著聲勢浩大,但是實際上並沒有多少人,隻要守住城牆,明軍就進不來,所以都不要慌。”
說完,接著又吩咐身邊的親信讓他令人看著這裡,防止剛才的動亂再發生,然後便轉身匆匆下了城牆,他要將這裡的情況彙報給剛剛前來增援的大都督張柬白。
此時,鄆城縣衙內也已經集結了叛軍的主要首腦,誰都沒有想到明軍進軍神速,原本停滯不前的他們,行動起來竟然雷厲風行!
聽著外麵轟隆轟隆的炮聲,就知道情況有多麼不好?
“大都督,北城牆的拱極門被官軍用大炮給轟開了,還有官軍的雲梯車已經搭上了城牆。”
“什麼,怎麼會這麼快?”
張柬白瞬間亂了方寸,明軍的進攻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讓他根本來不及部署,原本著他還想和眾將商量一下,如今看來是沒有時間了。
隻能先頂住這一波進攻再說,於是,他將目光投向,站在身旁的軍將說道:“張柱。”
“末將在!”
“你馬上帶3000人趕到北城牆,一定要守住北城牆,絕對不能讓明軍攻上來。”
“是。”
“劉倉、劉倉來了嗎?”
“大都督,我在這裡。”
“你去統領那3000精銳,一旦張柱頂不住敗退下來,你帶領這些人要成為全軍的中堅力量,和明軍死戰到底,絕對不能讓他們輕易奪下鄆城。”
“是。”
而此時的鄆城城牆早已經慘不忍睹,徐虎依舊是帶人衝在最前麵,明軍如潮水般湧來。
他們憑借著精良的裝備,火炮轟鳴,震得大地顫抖,彈丸如流星般砸向鄆城城牆,碎石飛濺,硝煙彌漫。
火銃聲此起彼伏,密集的彈雨呼嘯著射向城牆上的農民起義軍。明軍的弓箭手們張弓搭箭,利箭如飛蝗般遮天蔽日。叛軍在裝備上的巨大差距讓他們死傷慘重。
“放箭,給我壓製住城頭叛軍的弓箭手。”一個百戶站在雲梯車三層上,指揮著弓箭手,以高打低壓製著叛軍所剩不多的弓箭手。
城牆上,鮮血染紅了磚石,一具具屍體橫七豎八地躺著。漫天的箭雨呼嘯而來,遮天蔽日,叛軍無處可躲,鮮血染紅了城牆。
接著,徐虎帶著人從雲梯車二層衝向七米高的城牆,這一次,徐虎沒有選擇自己的鐵錘,而是換成了一把三眼銃,以及一把雁翎刀,其實刀並不適合他,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帶著。
而他身後的明軍甲士,則和他一樣的裝備,這也是徐天爵特意吩咐的,三眼銃能連續射擊,在登城時極為好用,衝上城牆以後還能當作鈍器,對於沒有盔甲保護的起義軍來說,絕對是大威脅。
而且三眼銃造價低廉,價格不到鳥銃的四分之一,兵部倒是給他配了不少,不用白不用。
“殺呀?”伴隨著一聲怒吼,徐虎一馬當先,之所以敢這麼不要命的往前衝,那自然是因為身上的防護無懈可擊,徐虎可是穿了整整三層鎧甲。
這也是因為徐虎人高馬大,即便是三層鎧甲也完全施展。
最外層是厚重的劄甲,由鐵片或鐵葉用繩索或皮革連接而成,可以有效抵禦箭矢、刀槍以及投石等攻擊。
中層是鎖子甲,這種鎧甲由鐵環相互連接,可以提供較好的靈活性,同時也能緩衝一部分衝擊力。內層著棉甲,棉甲以棉花等物壓製而成,不僅輕便,還能在一定程度上減輕火器的傷害。
“殺、殺、殺!”徐虎每次衝在最前麵,都能激勵著身後的將士悍不畏死,不過也隻有這種沒有多少危險性的戰爭,徐天爵才會讓徐虎從在最前麵,以此來給他換取足夠多的軍功,平常他是舍不得的。
“砰、砰、砰!”幾聲槍響,想來攔截的叛軍,直接一頭栽下城牆,眼見硬的不行,躲藏在暗處的幾個弓箭手也開始了小動作,不過明軍早就預料到了,除了雲梯車上麵壓著的弓箭手外,明軍還攜帶了幾麵盾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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