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真人縱是再勇猛悍不畏死,可也找不到任何破綻,根本就無從下手,隻有不斷的死傷。一名白杆兵被女真步兵砍中肩膀,但是甲胄卻起到了保護作用,他強忍著疼痛,反手一槍將敵人刺倒。
“殺啊!”白杆兵們的喊殺聲震徹雲霄。他們的陣型始終不亂,完全挑不出破綻,如銅牆鐵壁般阻擋著女真步騎兵的衝擊。戰場上鮮血四濺,屍體堆積,但白杆兵們的鬥誌愈發高昂。
但是女真人也沒有膽寒,而是派出了更多的騎兵
“穩住陣型!”眼見女真騎兵要衝秦邦屏立馬大聲喝道。
當女真騎兵靠近時,秦民屏一聲令下:“投!”
瞬間,前排的白杆兵齊齊投出手中的白杆長槍,長槍如飛蝗般射向女真騎兵。女真騎兵猝不及防,不少馬匹被長槍刺中,頓時人仰馬翻,衝鋒的陣型出現了混亂。
但女真騎兵極為凶悍,迅速調整陣型,繼續衝鋒。
白杆兵們也是毫無懼色,第二排士兵迅速補上,長槍如林,刺向衝來的敵人。一名女真騎兵揮舞著彎刀,試圖砍斷長槍,卻被白杆兵手中的長槍巧妙阻攔,隨後一槍將他給勾了下來,接著其他人配合直接刺穿其胸膛。
根本就不給他反應的是機會,看其裝飾死的應該是個牛錄額真,不過白杆兵根本就來不及高興,這種高強度作戰,精神高度緊繃,根本就不可能有一絲鬆懈。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雙方均無法取得明顯的進展,西城門下的女真人也不采取突進模式了,反而在李永芳的指揮下,擺出了軍陣,隻不過這軍陣漏洞百出,但女真人是進攻,問題倒是不大。
畢竟他們這些人都是李永芳剛剛訓練出來的,其中還摻雜了不少漢人降軍,這些人才是維持軍陣的重要力量,軍陣講究的就是秩序、紀律,讓這些不服教化的女真韃子來還真不行。
同時,城牆上也出了問題,隨著時間上的推移,明軍的損失越來越大,而城牆上的缺口也被女真人撕的越來越大,根本就堵不住。
城牆上的甲士近戰能力還是弱了一些,但所幸女真人一直都被困在西城牆,南北兩麵,城牆還比較安全,都在明軍的手裡,倒是不用擔心。
而此時,奉命趕來增援的徐天覺也已經趕到了渾河東岸,距離沈陽不過十裡,不過他並沒有選擇直接進城,他身後隻有2000騎兵,進了城也沒有多大作用,還不如在外麵找找機會。
更重要的是努爾哈赤並沒有將沈陽城四麵包圍,畢竟他的兵力還沒有這麼多,從始至終東城都沒有女真人的蹤跡。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徐天爵連忙看向身旁的徐虎問道:“給熊大人的書信可有回話?城內的蒙古人和女真人控製起來了沒有?”
對此,徐虎隻是搖搖頭,他並沒有收到任何消息,見徐虎搖頭,徐天爵都知道熊廷弼應該是沒把自己的話當回事,不然不應該連個話都不給回。
如今看來,這東城的確有搞頭,熊廷弼終究是一介文官,不肯做有辱名節的事,不就是抓捕一些沒有證實的間諜嗎?哪有這麼麻煩,文人顧及的終究太多了,既然這樣,他也隻能好好教教熊廷弼了,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傳令全軍,抓緊休整,所有的戰旗全部藏起來,儘量不要暴露自身,馬上就會有一場大戰了。”徐天爵的部隊晝夜急行,體力消耗很大,休整到晚上,正好伺機而動。
“同時,派出斥候小心探查,不要暴露了自己,我倒要看看努爾哈赤到底聽不聽李永芳的。”
“是。”
“劉綎老將軍的兵馬到哪了?”徐天爵還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想要一個大功勞,還需要更多的兵馬。
“回按察使,劉總兵兩萬大軍距我們不過50裡,行軍速度很快,畢竟劉總兵雷厲風行。”
“好,給劉老將軍傳信,讓他原地休整入夜以後再隱蔽行軍,原因嘛,就說我們在沈陽城東發現了女真人的蹤跡,努爾哈赤很有可能偷襲。”
“是。”
吩咐完這一切後,徐天爵還是有些不放心,熊廷弼沒有聽自己的,既然這樣的話,沈陽東城的防禦的確是幾麵城牆中最薄弱的,自己雖有心請君入甕,可要是城內明君頂不住潰敗,那可就真的完了。
所以他再三思量之後,還是決定給遼東經略熊廷弼再去一封書信,內容也很簡單,將現在的情況告訴他,要求也隻有一個,就是把,陳策的3000浙兵調到東城門,如果可以的話,再調些兵馬來也行。
到時候請君入甕,前後夾擊,一舉吃掉女真人幾千兵馬不在話下。
另一邊,沈陽西城的喊殺聲一直持續到太陽下山,最終以女真人控製西城牆以及城門,白杆兵後退一百米結束。
首戰白杆兵的傷亡很小,殺傷了數百女真人,但是西城牆上的明軍沒能頂住女真人猛攻,女真人一旦控製了城牆就可以利用弓箭以高打低不斷給城下的白杆兵造成傷亡,所以秦邦屏、秦民屏隻能選擇後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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