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沐陽也不是心無旁騖,不然他不可能每次都親自來給徐天爵傳遞這些消息,雖然有定國公徐希皋的授意,但終究他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他不是定國公府的嫡子,他隻是庶長子,而他爹現在年紀還不是很大,再加上風流成性,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弄出個嫡子出來,那樣他的地位可就危險了。
與其幾十年惶恐不安,等著定國公府的爵位,不如趁著這大爭之世,好好的拚一把,也不枉費白來這世間一趟。
不過,現在新皇剛剛登基,他還需要再沉澱一會兒,不著急。
接著連續三日,朱常洛都沒有上朝,而是在後宮休養生息,這可讓群臣惶惶不可終日,畢竟皇上休息一天,就讓他們想起了萬曆皇帝20多年不上朝,如今已經連續罷朝三天了。
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他們是真的怕呀!畢竟現在朝政才剛剛有起色,要是他也玩那一套,那可就真的完了。
畢竟萬曆一朝不能說是國泰民安,但起碼人家經曆過萬曆中興,而且三大征也全都以獲勝告終,而現在的泰昌朝不能說是風雨飄搖,但也是內憂外患,所以隻有勵精圖治才能力挽狂瀾。
終於到了第四日,泰昌帝朱常洛終於能上朝了,不過他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一副氣血虧空的模樣,看的朝臣更是憂心。
“陛下,應以龍體為重,畢竟大明還需要陛下帶領。”言官有勸諫陛下之責任,呃,這不光體現在政治上,皇帝的身體也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好,朕知道了,會注意的,朕這幾天沒有上朝,新軍的事宜籌備的怎麼樣了?”
“回陛下,新軍現在已經招募了三分之一,有一萬多人了,所需的各類器械甲胄除了新式燧發銃外皆已備全,營地工部也在加班加點的建造,一個月內,新軍的各類事宜就可以全部完成。”
“好,各部不得懈怠,新軍事關遼東局勢,絕對不能出任何紕漏,咳咳咳。”
朱常洛現在的狀態,的確有些讓人糟心,但是心思縝密的一些大臣,已經想到了其中的貓膩,朱常洛在當太子的時候,身體一直很好,這才繼位多久便頻頻出現狀況?
難免不讓人多想,畢竟巧合不會這麼巧吧!
而坐在龍椅上的朱常洛完全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隻是如機器一般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
最後,他或許實在撐不下去了,才對著滔滔不絕的群臣說道:“好啦,今日就到這吧!剩下的事明日早朝再說,退朝!”
“臣等恭送陛下。”
朱常洛讓身邊的太監宮女將自己攙扶回去,他實在是有些腿軟,而他走後,殿內群臣才緩緩退出去,直到走出皇極門,群臣才開始討論起來,不過聲音也很小,畢竟誰也不想讓彆的黨派聽見自己在說什麼,更何況不遠處還站著錦衣衛和東廠這幫走狗。
“你說皇上,這是什麼情況?如此下去我大明恐怕。”
“好了,好了,再說下去,我可是要陪著老兄你去遼東充軍了。”站在他旁邊的人立馬打斷他,畢竟私下議論皇上本就是大罪,還說皇上不好,那不是純純找死嗎?就算你是言官,你也得謹言慎行啊!
相比這些小蝦米,幾位尚書、閣老說話就嚴謹多了。
“黃尚書,對現在的局勢,你有什麼看法嗎?”
“沒有,有陛下在運籌帷幄,我等臣子,隻需要儘好自己的責任就行了,其他的不是我們要考慮的。”
眼見黃嘉善這麼謹慎,問不出一點話,那人又跑到了方從哲麵前,“方閣老,您怎麼看?”
“我看現在內閣有不少大學士,我老了,有什麼事你找他們商量商量。”
方從哲更是打起了馬虎眼,畢竟皇帝生病,這個時候,要是有什麼風吹草動,錦衣衛的土刀恐怕會舉起來,他可不想成為當年南京的方孝孺,不想做曆史第二人。
眼見沒有人鳥他,他也隻能訕訕地退了回去。
另一邊,徐天爵則是和一眾勳貴們走在一塊,不過他的輩分比較小,所以基本排到了最後麵,
鎮遠侯顧大理慢走幾步,退到了和徐天爵平行的位置,開口問道:“青君賢侄,我那孫子近來可好。”
顧大理倒是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明了來意,畢竟徐天爵這裡他最關心的也就隻有自己孫子的顧靖宇了。
“侯爺放心,靖宇在我那裡立了不少功,現在已經是千戶了,新軍建成以後,我會把他調到新軍裡來,侯爺安心就可以。”
“好,那我就替小輩謝謝你了。”
“侯爺,這可使不得,您是我的長輩,靖宇也算是我的兄弟,再說了他自己爭氣,戰場上彆人挑不出錯來。”
“好,有空來侯府,我設宴款待。”
“就多謝侯爺了,到時候晚輩定上府上叨擾。”
徐天爵又和鎮遠侯說了一會兒,一直等到出了紫禁城兩人才道彆,這應付長輩可真是累啊,不光是現代,古代也是有代溝的,畢竟顧大理生活在那個年代可是萬曆中興,大明四處征戰牛哄哄的。
可不像現在被打的抱頭鼠竄,所以認知方麵還是有差距的。
現在徐天爵在朝內沒有什麼官職,所以也不用每天點卯,下了朝以後就是他的自由時間,於是他隻能把重點放到新軍建設上,畢竟這是他以後的安身立命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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