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元收回推裴敏學的手,佯裝慌張地攙扶起裴敏學。
陸修元驚憂道:“大人,您沒事吧?”
裴敏學捂著頭,“我頭好像撞到什麼東西了。”
裴敏學手上有粘糊糊的液體,估摸著,是出血了。
陸修元連連致歉,“都是下官的不是,不該讓大人到家中做客的,害得大人受了這麼大的罪過,下官真是該死啊。”
裴敏學剛剛還疑惑,他好像是被人推倒的。
但巷子裡,隻有他跟陸修元兩個人。
陸修元如此慌張請罪的樣子,怎麼可能來推他?
更何況,他們也沒什麼深仇大恨啊。
陸修元把裴敏學給扶了起來,就近找了一家醫館,給裴敏學簡單包紮了一下。
送走了裴敏學後,陸修元撣了撣衣服上的灰塵,臉上恭敬的笑意也消失殆儘。
隔日,裴芝寫了信,便讓人送到國公府。
裴敏學不當值,在家裡麵休息一天。
剛剛喝完中藥,就收到門房遞過來的信件。
裴敏學也沒擅自打開信件,“去備車,去東宮。”
裴敏學腦袋上纏著紗布,坐馬車時,一晃一晃地,晃得頭更加疼了。
裴敏學昨日回家後,越想越不對勁。
他明明手扶著牆了,應當不會摔倒才是。
一定是身後有一股推力,他才沒站住腳的。
難道是陸修元推他?
沒道理啊,陸修元為什麼要推他?
難道是見了鬼不成?
裴敏學決定,等傷好了,他要去寺廟裡拜一拜。
蕭承辭見到裴敏學這醒目的腦袋,“你這是?”
“一點小傷,不足掛齒。”裴敏學送上信件。
“裴芝寫給殿下的信,殿下看看吧。”
蕭承辭接過信件,撕開。
根本不需要仔細閱讀,一共就一句話。
“我已成婚,殿下有時間,可來家中做客。”
簡短的一句話,蕭承辭怎麼就看不懂呢?
蕭承辭捏著信:“她成婚了,她跟誰成婚了?”
裴敏學支支吾吾了半天,“應該,就是有這麼個人吧。”
蕭承辭拿著信件拍了拍桌子:“孤問你,她嫁給誰了?”
裴敏學這下子也沒法糊弄了,“就…之前殿下說,還不錯的陸修元啊。”
蕭承辭想起之前裴敏學問過他的問題:“你早知道?”
裴敏學,“倒也沒有那麼早。”
蕭承辭靠在椅子上,手指敲了敲桌子,“所以,裴芝現在跟陸修元過日子?”
裴敏學小心道:“殿下您這話說的,他們是夫妻,他們不在一起過日子,跟誰過日子?”
蕭承辭掃了裴敏學一眼,“你是不是被砸腦殘了?”
“走吧,一會沒什麼事,我們去裴芝家做客!”
做客兩個字,蕭承辭說得尤其重。
裴敏學忙問:“今日?”
“不然?”
“還是彆了吧。”裴敏學想起昨日裴芝家中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