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芝寫這四個字,相當於把蕭帝給罵回去了。
蕭帝這次也沒有站出來製止宮人。
宮人挺直了身軀,“你可知道,站在你麵前的,到底是何許人也麼?”
裴芝癟了癟嘴,來了來了,終於還是來了。
宮人走到蕭帝的麵前,直接跪下說道:“這位,是當今的聖上,豈容你在這撒野!”
蕭帝把手背在身後,輕輕咳嗽了兩聲,臉上的表情也有些自得。
裴芝先是愣住了,隨後露出一副震驚的表情。
裴芝連忙跪到蕭帝麵前,“小女真是有眼無珠,不知竟然是聖上大駕光臨,真是罪該萬死。”
裴芝說完後,就老實地跪在地上。
蕭帝還等著裴芝繼續說些誠惶誠恐的話呢,結果就沒了。
蕭帝挑眉,“你是不是早就認出朕來了?”
蕭帝也沒見著裴芝似乎有多麼驚恐的樣子。
裴芝詫異,“怎麼會?”
“小女要是知道是陛下,哪裡來天大的膽子,連贏陛下三局棋?”
裴芝又道:“萬一陛下惱羞成怒要賜死小女,這該如何是好?”
跪在一旁的宮人震驚的瞪大了雙眼,這丫頭到底是真不會說話,還是故意的?
要是無心的,那這丫頭,真是愚蠢至極。
要是故意的,那這丫頭就是膽大包天了。
蕭帝似笑非笑道:“難道,朕就是那般小肚雞腸之人不成?”
“被人贏了幾局棋,朕就要殺人,那朕豈不是個暴君了?”
裴芝誠惶誠恐地點頭,“是小女心胸狹窄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蕭帝要是真治裴芝的罪,心胸狹窄的人,不就成了他麼?
蕭帝無奈道:“你起來吧。”
“謝陛下。”裴芝起身後,乖順地低下頭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蕭帝指了指對麵的位置:“坐。”
蕭帝端起茶盞喝了口茶,“朕此次前來,為的是太子與你之間的事。”
蕭帝也懶得跟裴芝兜圈子了。
此女子是個聰明人,還不如直接些。
裴芝佯裝不懂:“小女與太子之間有何事?”
“你……”蕭帝沒想到,裴芝竟然矢口否認,她與太子之間的那些事。
“小女已然嫁人,有了夫家。”
“那太子前些日子還…”蕭帝想問,蕭承辭學那些伺候人的手段是伺候誰的?
但這話,蕭帝說不出口。
“你敢發誓,你與太子一點私情都沒有?”
蕭帝略帶幾分威脅道:“朕是天子,你若敢欺君,可是殺頭的大罪!”
裴芝果斷開口,“沒有。”
裴芝目光清明道:“小女與太子殿下,並無私情!”
蕭帝冷笑,“你敢糊弄朕,真以為,有太子護著你,朕就殺不得你了不成?”
“當然不是。”裴芝誠懇道:“陛下是皇上,想殺誰,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但小女所說,句句屬實。”
“小女與太子,並無私情,真要有,那也不過是太子殿下單方麵對小女的情。”
蕭帝聽起來了,裴芝這話的意思是說,蕭承辭在單方麵地糾纏她。
“真是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