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辭抿著唇,終於沒忍住,“商淮,你還是跟以前一樣,如此惹人生厭。”
就算蕭承辭成為陛下了,商淮對蕭承辭也不會客氣。
“那自然是沒有陛下惹人喜歡,否則,皇子也不會三四五六個了吧?”
“在人生前,表現出一副,愛得要死要活的樣子。”
“人去後半年,就風光大婚,誰有陛下會演啊?”
商淮譏諷道:“也不知道午夜夢回時,陛下還會不會…”
裴敏學實在聽不下去了,“好了。”
裴敏學看向商淮,“你都多大年紀了,怎麼嘴巴還如此惡毒?說話專挑人心窩子戳?”
裴敏學以為,都這麼久不見了,商淮肯定不一樣了。
結果,士彆三日,商淮還是跟之前一個性子。
說話啊,專挑人家痛處開口。
裴敏學幫腔道:“陛下這些年,也並不好過。”
商淮用平靜的眼神看著裴敏學,“哦。”商淮應了一聲,“我差點忘記了,敏學兄是陛下的臣子了。”
這語氣,就跟當年,商淮說敏學當狗太久了,不知道站起來是什麼滋味,真是如出一轍啊。
隻不過現在說出話溫和了一些而已。
裴敏學看了一眼蕭承辭,搖了搖頭,還是沒說出,蕭承辭幾個皇子,都不是自己親生的事。
這件事,在京中並不是個秘密。
隻是商淮遠在北方,又幾十年沒有回京來,所以商淮不知道,也正常。
裴敏學勸說道:“當初的事,是誰也沒有預料到的,而且都已經過去那麼多年了,我們也不能一直活在過去。”
“當初?你問問蕭承辭,他敢在我麵前提當初麼?”
商淮這二十年來,一直在想,如果他當初沒有聽蕭承辭的話,會怎麼樣。
後來,商淮才明白,蕭承辭這是讓他去衝鋒陷陣啊,就算裴芝當時真的和離了。
按照蕭承辭陰險的程度,他也一定會被蕭承辭給踢出局的。
裴敏學隻能無奈地搖頭,他也一把年紀了,懶得管這表兄弟二人了。
“我知曉你不願意在京中待,等太後病好了些,你就回北方去吧。”
商淮不客氣道:“我當然要走,我要是待在這,還不知道自己怎麼死的呢。”
商淮顯然還記得,蕭承辭當初刺他那一劍呢。
“商淮,當初你把朕給關了起來,差點讓朕死在牢裡,朕後麵可有跟你計較?”
既然蕭承辭提及到當年之事,商淮也不怕跟蕭承辭翻舊賬。
“那是您不想提麼?您這不是打算在裴芝麵前扮演大度的形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