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退無路的太後惱羞成怒,“舒雲羽,你不要得寸進尺!淮南已經動手打了他,即便靜瑤言語有失,也得到了教訓,你還想怎樣?”
“小女有錯,臣自當管教,舒小主莫要得理不饒人,傷了你與太後的和氣,畢竟你懷著先帝的骨血,往後還得仰仗太後的照拂。”
趙將軍此言分明是在警告她,不要得罪太後,否則她往後沒有好果子吃,可雲羽先前的日子也不好過啊!哪怕她再怎麼安分,太後還是會找她的茬兒。
樹欲靜而風不止,既然避免不了衝突,那雲羽又何須賣太後人情?
太後可不會記她的好,隻會將趙靜瑤惹出來的所有禍端全都記在雲羽身上。
原本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也就罷了,偏偏趙靜瑤非得繼續鬨,那就不能怪雲羽以牙還牙,借題發揮,
“看在太後娘娘的麵兒上,我自然是不能動手打人的,我也不會為難郡主,隻希望郡主給我道個歉,還我一個體麵,震懾其他宮人,否則往後她們都會肆無忌憚的詆毀我。”
在太後看來,道歉不過是上下嘴皮子一碰的小事,可趙靜瑤卻認為這是天大的侮辱,“想讓本郡主給你道歉?你休想!”
雲羽早已猜到,依照趙靜瑤的性子,她肯定不屑跟人道歉,所以她才故意提出這麼一個要求,而後再借機講條件,
“郡主若不願道歉,就把素枝放了,讓素枝回到擷芳殿,此事便可既往不咎。”
太後算是看出來了,舒雲羽就在這兒等著呢!
趙靜瑤自是不願道歉,她寧願放人,然而太後卻是不同意,“一碼歸一碼,素枝犯的是損害禦賜之物的罪,放不得!”
趙靜瑤行至太後身邊,努唇撒嬌,“姨母,我若給舒雲羽道歉,那往後我在宮裡還怎麼待得下去嘛?我會被人笑死的!”
“你是哀家的外甥女,宮中無人敢笑你。”
一旦將素枝歸還,那太後的計劃便要落空了!她好不容易才等到這個機會,自然不能放過,任何人都不能打亂她的計劃,包括她的外甥女!
太後命令趙靜瑤給舒雲羽道個歉,趙靜瑤卻不肯低頭,她使起了小性子,再次聲明,
“安王打我的賬還沒算呢!憑什麼讓我給舒雲羽道歉?”
她還好意思提安王?也不想想自個兒都說了些什麼話!
趙錦瑤告狀之時,隻說出雲雨如何回懟她,又說安王如何動手打她,卻沒提她自個兒說的原話。
現如今舒雲羽與她當麵對質,偏偏趙景瑤逞強,還真就承認了!
舒雲羽直接將一頂詆毀先帝的帽子扣下來,太後也不好再包庇趙靜瑤,更何況舒雲羽還要求放了樹枝,太後是萬萬不能答應的,那就隻能委屈趙靜瑤了。
“你隨口一句話,損害了先帝和安王的聲譽,安王動手教訓你,也算是給你一個教訓。既然是你挑起的事端,你就給人道個歉,平息此事吧!”
趙靜瑤找太後是要尋求庇佑的,沒想到太後居然不管她?
這樣的局麵出乎趙靜瑤的預料,滿心委屈的她又轉頭向父親求助,“爹,女兒都被人打了,您也不為女兒討個公道嗎?”
安王竟然如此絕情,趙將軍自是惱火,他已在心中記下這筆賬,可今日之事,女兒錯得離譜,就連太後都不願不願再管,趙將軍也不好再說什麼,
“安王大公無私,不敢幫你說話。身為你的父親,我自然也不能偏幫你。既是我趙家的女兒,便能屈能伸,做錯了就道個歉,沒什麼大不了!”
所有人都不幫她,趙景瑤孤立無援,隻能強壓下心中的怨憤,恨瞪了舒雲羽一眼,咬牙切齒地道:
“是我錯了,我向你道歉。不過舒雲羽,你不要得意太早,馬上就到太醫所說的最後期限了!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沒有懷上先帝的孩子!”
是啊,她的日子越來越少了,雲羽每日也在擔驚受怕,偏她還不能表現出來,還得裝作一副從容鎮定的模樣,以免旁人起疑。
尤其是麵對趙靜瑤的幸災樂禍,她更得撐起場子來,冷聲回懟,
“我有沒有懷上,是皇室該關心之事,就不勞郡主你這個外人費心了!”
舒雲羽竟然諷刺她是外人,不該多管閒事?趙靜瑤想回懟,可一想起自個兒確實姓趙不姓蕭,她似乎沒理由反駁,最終她隻能忍氣吞聲,瞪向舒雲羽的雙眼如鋒刀一般淩厲。
趙景瑤是當眾向她道歉了,可這並不是雲羽所期待的,她隻是想借著此事讓趙靜瑤放了素枝,然而太後不肯妥協,最終雲羽還是沒能救下素枝。
目的沒達到,再待下去也沒有意義,於是雲羽離了永壽宮,蕭淮南與她一同離開。
出得永壽宮,蕭淮南輕歎了一聲,謙聲道:
“今日讓你受委屈了,都怪我不好,我若不上前與你打招呼,就不會惹來這些事端。”
雲羽也怕蕭容慶找茬兒,所以她儘量避開蕭淮南,但今日之事也怪不到蕭淮南頭上,
“有心之人添油加醋,混淆是非,任憑你我再怎麼避嫌,也還是會被她們議論,這不怪殿下,殿下不必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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