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慧雖然不喜歡舒雲羽,可安王畢竟是要與靜瑤定親之人,雯慧可不能讓任由徐貴妃這般奚落舒雲羽的同時,又嘲諷靜瑤,
“指不定徐貴妃你背後之人,更有勢力!”
徐貴妃怔了一瞬,瞳孔微收,很快又恢複如常,故作傷感地哀歎道:“本宮的背後隻有先帝,隻可惜先帝已去,今後再無人為我做主撐腰。倘若先帝還在,你這位郡主表妹又豈敢在本宮跟前耍橫?”
趙靜瑤隻覺徐貴妃矯揉造作,比舒雲羽更加惹人煩,
“你不惹本郡主,本郡主都懶得搭理你!誰讓你多嘴多舌?但凡你敢挑事,本郡主才不管你是什麼身份,貴妃又如何?就憑你剛才那幾句挑撥是非之詞,便是到了太後或是睿王跟前,你也不占理!”
徐貴妃不以為意的哼笑道:“咱們後宮女眷之間閒聊幾句,又何必扯什麼攝政王,攝政王忙著辦正事,哪有空管咱們之間的閒話家常呀!”
徐貴妃一通陰陽怪氣,攪亂了這一池水。末了她竟又想輕飄飄揭過,全身而退,妄圖用家常來掩蓋她的卑劣行徑!
看不過眼的雲羽正色警示,“妄論後宮女眷與王爺,這已經不是家常這般簡單,若到皇後娘娘或攝政王那邊論起來,定會治你個散布謠言,霍亂朝綱的大罪!”
徐貴妃故作恍然的驚呼道:“哎呀!差點兒忘了,你的背後可不隻有安王,還有攝政王和皇後娘娘。這棋盤上總共就兩波黑子白棋,都讓你給占完了,你可真是好本事啊!
不過你也彆高興得太早,那些個虎狼一旦廝殺起來,小羊便是最肥美的獵物,所以你還是提早為自個兒準備一副好棺材吧!不對,也許棺材都不用準備,你可能會被撕咬到連骨頭都不剩!”
說到後來徐貴妃掩唇一笑,揚長離去,那拉長的尾音聽起來陰毒又滲人。
趙靜瑤心氣不順,但徐貴妃已走,她也不能再追上去跟人吵,便將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在雲羽身上,
“聽到了嗎?可不是我在針對你,宮中所有人都能看出來,你和某個人關係不一般。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他背後的人是誰,想必你心知肚明,可彆以為幫你的人多,是什麼好事,你現在這情形屬於腳踩兩條船,兩船相撞,早晚有一天會翻船!”
雲羽早已明白這個道理,是以從一開始,她就沒打算上蕭淮南的船,
“旁人怎麼想我管不著,但我問心無愧。至於我所走的是生路還是死路,就不勞郡主費心了!”
趙靜瑤惱羞成怒,“我好心提醒你,你還不領情?”
好意還是奚落,雲羽還是分得清楚的,“前幾日辱罵我,今日卻又好心提醒,郡主的性子轉得可真快!”
雲羽不意與她做無謂的爭辯,隨即又轉身往旁處走去。
這麼大的延慶殿,竟沒有她的容身之處,她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引起爭端。
錦嵐倒是對她心懷善意,隻可惜許姑娘在那邊,她們一直在談論蕭容慶,雲羽隻覺尷尬,她隻能到殿外的廊下去透透氣。
她那落寞離去的背影儘落在蕭容慶眼底,他一邊與人說著話,視線時不時的落在舒雲羽身上,暗自觀察著她的情形,以防有什麼不測。
因著離得太遠,他聽不清徐貴妃和趙靜瑤等人到底跟雲羽說了些什麼,但看她們的神色,多半不是什麼好話。
他這邊還要應付王公大臣,且今日還有諸多宗室女眷,以及朝廷命婦在場,以蕭容慶的身份,若走過去幫腔,肯定會惹人猜忌,是以他隻能暗中觀察。
當看到雲羽離開,走出延慶殿,他便猜到她應該是疲於應對,這才逃離此地。
錦嵐也看到雲羽走了出去,她本想過去陪雲羽,然而勤太妃一直在跟她說話,她實在走不開,隻能坐在這兒陪太妃喝茶。
雲羽立在連廊之下躲嫌,然而周遭時不時有宮人或是賓客路過,不斷的向她請安打招呼,雲羽隻得不停的頷首以應,她感覺自個兒的臉都快要笑僵了。
先前做宮女之時,雲羽也曾見過不少皇親國戚,但眼下每來一個人,素枝都會在旁為她介紹對方的身份,以免舒小主不認得,兩相尷尬。
這會子又走過來一位身著寶藍色外袍,約摸四十出頭的婦人,她的身邊還帶著一個年方二八的姑娘。
素枝照例介紹道:“這位是梁相的夫人與千金。”
旁人雲羽或許不認得,但這位梁夫人,雲羽可是再熟悉不過!
她曾是梁相的棋子,梁夫人也知曉她的存在。一看到梁夫人,雲羽便莫名心驚,生怕梁夫人另有目的,此刻素枝在場,梁夫人總不至於在這個時候跟她傳遞什麼指令吧?
雲羽可不想再被蕭容慶抓到什麼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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