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真是他能做出來的事兒,雲羽仔細斟酌過後,還是決定不去冒險,“那就誰也彆吆誰,避免衝突,我們和睦相處!”
今晚的舒雲羽似乎格外愛笑,那笑容似夏花絢麗,嬌俏動人,看得蕭容慶再一次恍惚了幾分,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久久未能挪開。
眼瞧著他半晌不說話,漆黑的眸子幽不可測,雲羽看不出他的情緒,還以為他又在憋什麼壞,
“怎麼了?你乾嘛用這種奇怪的眼神看我?”
“哦?哪裡奇怪?”
奇怪這個詞不夠準確,確切的說,應該是危險,“像是一隻貓看到了一條魚的眼神!”
蕭容慶瞬時了悟,“你的意思是本王想吃你?”
“吃”這個字,用在貓和魚身上很可怖,但若用在人身上,反倒有那麼一絲絲曖魅的氣息。
眼瞧著蕭容慶站起身,朝她這邊走來,雲羽擺手連連,“我可沒那個意思,我是看你一直盯著我不說話,我以為自己又失言,惹你生氣了。”
她眼裡的他就這般喜怒無常嗎?他盯著她,並非動怒,隻是因為看到了不一樣的她,
“你好像很開心?很少見你笑得這般燦爛。”
原是為這事兒啊!雲羽暗鬆一口氣,說話的語調格外輕快,
“我懷上了身孕,解決了一樁心事,自然是很高興的。先前愁苦了那麼久,現下合該多笑一笑,旁人不曉得內情,但殿下應該知道,我是多麼艱難才僥幸活下來,那我就不該虧待自己,不該愁眉苦臉。”
今晚的她格外放鬆,趴在帳中杵著小腦袋的舒雲羽甚至還翹起了小腳,來回晃悠著,團花錦被已經被她踢騰開來,而她渾然不覺,依舊肆意的說著話,殊不知,那玲瓏曲線已然呈現在蕭容慶眼前。
蕭容慶忽覺嗓喉微乾,輕嗤了聲,“錦被也不蓋好,你這是在明晃晃的勾引本王。”
經他一提醒,雲羽這才察覺她的錦被已經掉落一旁,隻穿著單薄裡衣的她就這般被他一覽無餘。
察覺到不妥,雲羽趕忙將錦被拽了拽,把自個兒捂得嚴實,窘聲辯解,“我隻顧說話,忽略了這一點。眼下我已經如願懷上孩子,又何必再勾引殿下?”
蕭容慶撩袍坐下,凝向她的眼神越發幽黯,“你的意思是,本王對你而言已經沒有利用價值,往後你不會再曲意逢迎?”
雲羽認真思索道:“那還是要繼續討好的,畢竟我和孩子都需要你的庇佑,那些人可都還在盯著我呢!我不能放鬆警惕。”
蕭容慶抬指撩起她的一縷青絲,纏於長指間,柔柔環繞著,聲音越發低沉,“看來本王對你還有好處,那你就該繼續魅惑。”
他的暗示意味十分明顯,雲羽立馬申明,“可以討好,但得換種方式。畢竟現在有了身孕,那種事容易傷到孩子,還是儘可能的避免吧!”
“除了美色之外,你還有什麼讓本王受用的價值?”
這話聽起來很紮心,好在雲羽早就接受了這個事實,不至於矯情難過,她十分認真的思量了好一會兒,哀歎道:
“話雖不中聽,可我與殿下之間似乎也就剩這麼點兒事兒了。除此之外,我也不曉得自己能為殿下做些什麼,這可怎麼辦?”
“隻剩這點事兒?舒雲羽,你就是這麼定義你和本王的關係?”
“殿下不也是這麼定義的嗎?我這不是順應你的意思嗎?”雲羽的反問噎得蕭容慶無言以對,但他還是逞強道:
“本王可以這麼說,但你不能!”
“那我應該怎麼說?殿下給個標準答案,我照著宣誓一遍。”
她看似很乖巧,甚至懶得去思考,還十分誠懇的問他答案是什麼。這種事是可以給答案的嗎?蕭容慶緊盯了她好一會兒,才沉聲提醒,
“本王要的……不隻是你的人。”
“那你還想要什麼?”雲羽順口胡謅,“你該不會想要我的心吧?”
趕巧帳中有把匕首,她直接拿起匕首,對著自己的心臟比劃了一下,不由皺起了小山眉,
“太殘忍了,我下不去手,再說我活著對殿下也有好處呀!還請殿下再等一等,等我生下孩子再說。”
她在這兒胡扯八道,蕭容慶的耐心即將消磨殆儘,“舒雲羽,少在這兒裝傻,你知道本王在說什麼。”
雲羽鄭重的點了點頭,“我當然知道,殿下對棋子的要求很高,不止要求身子要忠誠,身心皆需堅定的效忠於你!我現在不止身子屬於你,心也堅定的向著你,抱緊你這棵大樹,絕無二心!
殿下,咱們相處了這麼久,我的為人你應該了解的七七八八,就不要再懷疑我了吧?”
他的暗示那麼明顯,她聽不出來嗎?居然還提什麼忠誠?這話頭被舒雲羽歪得太過正經,蕭容慶的一番話梗在唇邊,愣是沒機會說出來,到了竟是笑嗤了聲,
“本王可不了解你,你的心藏得很深。”
雲羽心下一窒,她不禁在想,蕭容慶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他查出了什麼?他若知道她是梁相的棋子,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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