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容慶不得不承認,有時候與舒雲羽真的很了解他,他的確不允許有人會對他產生威脅,可當舒雲羽質疑他的承諾之時,他竟然沒有生氣,反倒想著如何證明自己沒有敷衍她。
即便明知這種證明的方法並不明智,可他還是選擇這麼做,“本王既然承諾,便不會失信於你,本王無所畏懼,除非你突然反水,背刺本王。”
雲羽可沒這個膽子,“我與你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我若是背刺你,那我自個兒也活不成了,我怎麼可能做這種傻事?”
雖然蕭容慶選擇賭一把,但輸或贏卻是未知之數,“那也保不準,萬一你因為某些原因,寧願犧牲自己,也要拉本王下水呢?”
“殿下的意思是,我爛命一條,死不足惜,寧死也要謀害你?那你可真是想錯了,你也知道我有多惜命,我可不會拿自己的命去冒險。你若是不信我,那這扳指你還是收回去吧!省得你因為這事兒猜忌我,我反倒沒有安生日子過。”
說著雲羽便將扳指還給他,蕭容慶並未伸手去接,“本王既然敢給你,你便留下。省得你在這兒擔驚受怕,哭哭啼啼,聒噪!”
雲羽不滿提醒,“這可是我的寢帳,你待在我的寢帳中,還嫌我聒噪?那你可以離開呀!乾嘛還要賴在這兒?”
細算起來,她也有不聒噪的時候,“你躺在下方哭哭啼啼的向本王求饒之時,倒也算是悅耳動聽。”
雲羽怔了一瞬,這才恍然大悟,意識到他指的是那些不可言說的畫麵,雲羽嬌哼一聲,羞憤的輕錘了他一拳。
眼疾手快的蕭容慶徑直伸出大掌,包住她的小拳頭,雲羽想收手來著,怎奈他攥得太緊,她根本就掙脫不開,窘聲惱嗤,
“我才沒有呢!不要瞎說。”
她的嬌顏上浮現出一抹羞赧的慍色,看得蕭容慶心念微動,
“往往隻有被戳中的人才會惱羞成怒,就像現在這樣,氣鼓鼓的瞪人,想反駁卻又找不出說辭,奶凶奶凶的,卻又毫無攻擊力,隻會裝腔作勢嚇唬人。”
他居然說她嚇唬人?不服氣的雲羽為了證明自己並不是好欺負的,她不由分說,直接拽住蕭容慶的手,又輕又狠的吆了一口!
猝不及防的蕭容慶輕嘶了一聲,這個動作本身就很親密,隻因她吆他的同時,她的唇齒和小舍亦會碰到他的手。
哪怕隻有片刻似有若無的碰觸,也能令他的心田湧出一股亂流。
待他反應過來時,手上已然出現了一排牙印,與此同時,雲羽下巴微揚,紅唇微努,一副又凶又狠的模樣,
“誰說我隻會裝腔作勢?兔子急了也會吆人的,現在你看到了吧?我也是有脾氣的人,發起火來很凶的!”
看著那一排深淺不一的壓印,蕭容慶忽然就笑了,“你這隻貓是挺凶的,看來本王不該留你的尖牙,合該拔了才是。”
雲羽還想反駁來著,可她的話尚未道出,才啟唇,一抹柔軟便猝不及防的覆了過來,與此同時,還有靈巧的小舍自她唇齒間滑了進來!
雲羽輕嗚著以示反抗,怎奈他並未收斂,反倒將她抱得更緊,吻得更深!
從前蕭容慶的吻尚算克製,今日他卻沒有任何顧忌,吻得那般激烈,似懲罰,又似在瘋狂的占有!
兩人的氣息逐漸有所改變,變得淩亂無序,尤其是蕭容慶,聲調漸低漸啞,一雙手也不老實的去扯她的衣帶,甚至還放肆的探至衣襟間,丈量雪原的高度。
意識到不對勁兒,雲羽倉惶的偏過臉去,氣息不穩的她慌聲提醒道:“親親也就罷了,不要再繼續,若是再將那團火給燃了起來,又該如何收場?”
蕭容慶已然顧不得考慮後果,隻因此刻的他已被舒雲羽的柔香溫糯給撥動了心弦。
有些念頭一旦升起,便很難控製,而他也不想再費神克製,“那就讓它繼續燃燒,燒儘了自然也就熄滅了。”
“從前殿下可以放縱,但現在不行。我已經確認有了孩子,那便得收斂些,以免傷著胎兒。”
“你真正的身孕也就一個月,礙不著。”蕭容慶還想再繼續感受她的一切,然而雲羽再次提醒,
“我聽太醫說過,三個月之前是最危險的時候,千萬要注意。我盼了那麼久,好不容易才懷上,可不能大意。萬一出了什麼岔子,那我這個腦袋又該搬家了。”
“有本王護著你,你怕什麼?”
雲羽始終謹記,男人在帳中的話信不得,“你護著我的前提是有孩子,一旦沒有孩子,你也沒理由再護著我呀!所以保住這個孩子至關重要,萬不可冒險。”
雲羽滿目誠懇的與他講著道理,目睹她眼底的那一抹惶恐和緊張,蕭容慶忽然覺得自個兒有些混賬。
按理來說,他的確不該在這個時候胡來,方才他究竟是怎麼了?麵對舒雲羽那嬌俏動人的模樣之時,他居然抑製不住的親吻了她,甚至還想再繼續?
誠如雲羽所言,一旦孩子沒了,局勢驟變,即便他能勉強控製,卻也勞神費力,他的確不該在這個時候冒險,合該謹慎一些,護著她的身孕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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