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叔,你這個說法有點懸,幾千人的運糧隊加上其運輸規模不小,至少延綿數裡地,怎麼會憑空蒸發呢?”
蕭辰眉頭微微凝起,這一切太過匪夷所思嘛!
“為今之計,隻有找到楚行,才能查出水落石出。”楚慎原本是灰心喪氣,蕭辰能夠前來,不亞於是黑夜中一道曙光。
“錦衣衛那邊不是說行叔逃亡去了寧國嗎,現在敵我雙方還在鏖戰,又怎麼能夠去得了寧國打探消息?”
蕭辰越發感覺此事蹊蹺,不覺更是著急。
“辰兒,你還是不要查此事了,我覺得此事有人在背後操縱,如今蕭家已經落魄,朝中大臣無不想落井下石,
皇上聽信讒言,殘害忠良,你現在是蕭家唯一男丁,若再出事,你母親焉有活下去的勇氣?”楚慎苦笑搖頭。
“不行,我一定要將此事查一個水落石出,滿朝文武誰不知道楚家世代忠良,你若冤死獄中,以後誰還願意精忠報國。”
蕭辰心中已然有了脈絡,糧食無故消失,一定是有人在從中操控,若是能夠找到此人,再順藤摸瓜?
“辰兒,你且不知食君之祿,擔君之憂,就算皇上真的要取我項上人頭,我也無話可說,畢竟糧食是因為楚家而失。”
楚慎忠於皇上,甚至接近於愚忠。
“楚叔,你耐心等我幾日,侄兒一定會將此事調查清楚,還你和楚家一個公道。”蕭辰目光篤定。
“辰兒,小女楚昔瑤尚在你府上,還煩你照料,皇上會念在你父親和幾個兄長的功勞而不會加害於她的。”
見蕭辰有了去意,楚慎微感失落。
“楚昔瑤是我二嫂,我豈能不好生照料,你儘管放心,皇上受佞臣蒙蔽,今日想對二嫂出手,我一怒之下殺了禦林軍千戶。”
蕭辰先是輕聲回答,之後則是輕飄飄扔出了一句話,一個禦林軍千戶在他眼裡又算得了什麼?
楚慎狂汗,半晌無語。
蕭辰從大牢走出,特意塞給了獄卒幾錠銀子,之後這才大搖大擺而去。
剛剛步出大牢,便見管家急匆匆而來:“七世子,大事不好,你趕緊回去,若是再晚一些,隻怕見不到老夫人最後一麵。”
“什麼?”蕭辰頭皮一陣發麻。
按理說,他從現代穿越而來,跟蕭家老夫人並無多深的感情。
隻不過,此刻宿主肉身也是李夫人承受十月懷胎之苦,一朝分娩而來。
“七世子,你就不要問了,還是趕緊回去吧,極為少夫人守在老夫人身邊,一個個哭得……”
管家聲音哽咽,眼裡眼淚隻往外冒。
“休要再說,趕緊回府。”蕭辰瞪了管家一眼,甩開腳步往蕭家府宅疾行而去。
蕭家府宅,老夫人莊玉臥房,此刻靜得落針可聞,一名郎中正在為老夫人把脈,豆大的汗水不停從臉上滾下。
江知月等六個妯娌均在臥房下垂首立著,無人敢發聲,哪怕是大口喘氣。
郎中用汗巾擦拭額頭,苦笑道:“老夫人心力交瘁,老朽實在是無能為力,老夫人一直不合眼,也是在等七世子。”
六女聞聽,無不悲痛欲絕。
老夫人乃是蕭家老天牌,她若倒下,蕭家也隻能任人欺淩,再者蕭辰闖下了滔天大禍,錦衣衛指揮使早想治他於死地。
“是誰在此胡言亂語,老夫人洪福齊天,能活百歲,你區區三言兩語,就將她送到了閻羅殿了嗎?”
臥房門口,蕭辰傲然而立,麵帶憤怒之色。
“辰兒,你回來了?”
“再晚一點,隻怕……”
“辰兒,趕緊去看看娘,她,她可能有話跟你說?”
幾個嫂子看到蕭辰,眼淚便如同是斷了線的珠子,撲撲撲落下。
尤其是楚昔瑤,哭得最為傷心,她知道蕭辰是去獄中看了父親,蕭辰闖下大禍,更是因她而起。
“幾位嫂子,你們莫要難過,我想娘不會生得那麼脆弱而經不起打擊,一定是庸醫無能,誤了娘親。”
蕭辰目光掃向了郎中。
隻見這郎中依稀青衣長衫,滿頭銀發隨風輕舞,好似仙氣飄飄。
聞言,郎中麵帶慍色:“七世子,你休要胡言亂語,老朽行醫幾十載,好從未被誰說是庸醫,就算是當今皇上,老朽也看過。”
“原來是穆逢春老神醫啊,久仰久仰。”蕭辰結合宿主記憶,馬上想起此人名諱,乃是大夏神醫,早已經是聲名遠播。
穆逢春焉能不認識蕭辰,眾人眼裡的癡兒,說話吞吞吐吐,十句話無一句完整,今日這是吃藥了?
“七世子,你的病可大好?”一個月前,穆逢春還跟蕭辰把脈治療過,因此記得十分清楚。
“你才有病呢?”蕭辰冷冷回敬一句。
誰也不知道,蕭辰在近二十年裡,經常翻閱一本陳舊古書,此書是一神秘老人贈給他的,承諾隻要蕭辰用心讀,便給蕭辰糖吃。
蕭辰哪裡讀得進去,耐不住糖甜,竟然死記硬背,將書中內容照本宣科全部記下,之後古書被老人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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