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兒,你過來,不要再招惹是非了。”夫人莊玉悠然醒來,急切喊道。
蕭辰回望過去,依然堅定不已:“娘,二十年來兒子一直是渾渾噩噩,未能讓你舒坦過,而後兒子必定擔起蕭家重擔,
有人存心要置蕭家於死地,兒子不能聽之任之,再者大夏岌岌可危,蕭家若是從此落寞,豈不正中了匈奴奸計?”
莊玉驚呆,癡兒不癡了?
“辰兒,你過來,讓娘看看。”莊玉看向蕭辰,慢慢地坐起。
蕭辰便在母親床沿坐下,手握母親蒼老的手柔聲安慰:“娘,兒子之前過於頑劣,沒少讓您慪氣。”
“辰兒,你能如此,娘心足以,你剛才跟你幾位嫂嫂說穆逢春有謀害為娘之意,你從何判斷?”
莊玉堅信穆逢春乃當世神醫,絕不會做蠅營狗苟之事。
“或許他無此意,可有人若是逼他如此,他又奈何,娘如今是蕭家老天牌,連皇上都要禮讓三分,
若是娘不幸罹難,蕭家則更是某些人手中的玩物,屆時蕭家將會毀於一旦。”蕭辰絕非危言聳聽,此乃不爭的事實。
六位嫂子無不點頭稱是,這小叔子真的變了。
變得聰慧精明,膽大心細。
“各位嫂子,還請你們好生照顧娘,我有事去書房一趟,尤其是二嫂,你也不要過於擔心,我一定會救出令尊大人的。”
蕭辰起身,拱手跟幾位嫂嫂道彆。
“辰兒,切記小心。”莊玉再次提醒,她其實也猜測穆逢春在從中作梗,她卻並不想將事情鬨大。
“知道了。”蕭辰朗聲答道。
京城,某秘密府宅。
“穆神醫,你可知罪?”府宅大廳上,一名蒙麵男子上首端坐,用手指著下首的穆逢春,兩眼露出凶光。
“老朽已經儘力,那位定南王莊夫人眼見就要撒手西去,誰料蕭家七世子蕭辰竟然用銀針將其救活,
蕭辰手法獨特,老朽也自歎不如,還請您另請高明,老朽打算歸隱山林,再不問世間俗事。”
穆逢春在蕭家親眼目睹蕭辰用銀針救人的經過,蕭辰的醫術令他汗顏,即便將恩師從地裡刨起來,也未必有蕭辰的造詣。
穆逢春猶記得離開時,蕭辰看他的眼神。
那眼神怪異無比,似乎洞穿了他的五臟六腑,而穆逢春在莊夫人身上使用的手段,根本不值一提。
“穆神醫,你若是孤家寡人,此話說來倒也灑脫,你若離去,就不顧妻女家人之性命了嗎?”蒙麵男子冷冷而笑。
穆逢春猶如風中殘燭,搖搖晃晃,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大人,老朽實在無機下手,求你放過老朽。”
“來人,給穆神醫上菜,賜酒。”蒙麵男子不予理會,張口便是吩咐手下。
不刻,手下端來了一籠包子和一壺酒:“穆神醫,這可是皇宮才能喝得到的美酒,你可不要暴殄天物哦!”
穆逢春欲哭無淚,不知上首蒙麵男子到底是何意。
“穆神醫,這籠包子和一壺酒,都在來自皇宮,也就是你,其他人就算祖墳冒煙也未必能夠享用,還請你品嘗哦!”
蒙麵男子意味深長,雙眼平靜地看著穆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