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到天黑,方才收拾的差不多,全員都累得爬不起來了,方雅癱坐在椅子上,一動不想動。
就在這時候,葉明朗給他們送飯來了。
紅燒肉加米飯,還有冬瓜蝦米湯。
方雅還得到了一截紅色的蠟燭和一小束黃的紫的可憐脆弱的野花。
葉明朗非常尷尬地說,“淩書記說您要燭光晚餐,這束花是他給我的任務,我花費了兩個小時的時間特意采到的。”
方雅幾乎要暴走了。
“淩峰西他是什麼意思?他的意思是我方雅是個特彆作特彆嬌氣的人對不對?我在這種地方我要求燭光晚餐?我胡亂提了要求,而且你們為了滿足我的願望還如此煞費苦心?浪費了寶貴的兩個小時?”
她看著手裡這黃的紫的可憐小花,“就這?”
葉明朗非常抱歉地說,“這裡沒有其他什麼花,隻有這些,實在不行周末去縣裡的時候,給你買。”
“滾滾滾!誰要買花?這是花的事兒嗎?”
方雅覺得和葉明朗說不清楚,把他推了出去。
自己盯著這花生了好半天的悶氣,晚飯也吃不下去了,隨便扒拉了兩口就睡了,翻來覆去好幾個小時後,忽然坐起來身來,傻傻地仰著腦袋笑了。
因為她覺得,淩峰西雖然笨一點,但還是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的,至少他儘心儘力準備了她想要的……
隻是,她真不是矯情的不懂事胡亂提要求的女人啊!
這個淩峰西!
有些道理,女人和男人永遠說不清。
對於這次的工程難度,淩峰西不是不明白,隻是真正遇到了還是非常煩惱,比如困在半腰的鏟車和挖掘機,因為體量太大,上山時還不如那些小卡車平穩,一個不小心翻倒了,損失大不說,還很危險。
半夜三更的,醫療隊的人早就休息了,淩峰西和吳勇傑卻還在半山腰處理著被困車輛,司機把方便盤轉得都冒煙兒了,最後氣急敗壞地走下來,衝著周圍嚷嚷,“根本不行,這樣搞到天荒地老也搞不好!必須有路,沒路咱不上。”
司機擺爛了,蹲在地上弄了根煙點著。
吳勇傑走過去,直接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把司機踢了個大馬趴……
司機狼狽爬起來,剛想發火,看清是吳勇傑,一口臟話刹那間憋了回去,“吳隊,我也沒有胡說,這路彆說我的挖掘機上不去,彆的車也不好上,也就隻能上個小車。”
“我就問你,你的挖掘機是乾啥的?”
“挖土方的啊。”
“鏟車又是乾啥的?”
“鏟土的啊!”
“你到這裡來是做什麼的?”
“挖土方啊!”
吳勇傑點點頭,“說的都對!都對!”他越說越生氣,忽然就往司機頭上又擼了一把,“你這車說白了,就是開路的,遇山挖山,遇樹挖樹,所以為什麼彆的機械沒上先讓你上?你還給我困在半山腰,你好意思不?”
“可是咱不是說好了,是去目標地……”
“現在我宣布,腳下就是目標地!”吳勇傑這話一出,大家麵麵相覷,這距離最終的目標地還有一段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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