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屹繼續打感情牌,“父皇若也覺得那姑娘有錯,請看在她救過兒臣兩次的份上,放過她吧。左右是受兒臣連累,所有罪責,兒臣一人承擔便是,也無需再牽連其他人。”
說完秦屹伏跪在地,一副認命的架勢。
林學中冷汗涔涔,知道自己完了。
承元帝若有似無瞟了一眼秦樟,起身從龍椅上下來,親自扶起秦屹。
轉頭朝林學中冷冷道:“京兆府尹斷案不公,京兆府守衛鬆散,林學中罰俸一年,脊杖二十,京兆府上下罰俸半年,當日當值捕快一人二十大板。安王監管刑部與京兆府,有失察之過,閉門思過一月。”
秦樟心下一沉,不甘心地捏緊拳頭,卻不得不低頭領命。
承元帝接著道:“那俞修不學無術,屢次仗勢調戲民女,行事荒唐,脊杖四十,永不入仕,以上,著刑部執刑。”
忠勇公聽罷差點暈倒,永不入仕,二房俞修這輩算是完了。
刑部行刑,算是給了安王麵子,沒做得太過。
承元帝回到龍椅坐下,威嚴的目光橫掃大殿,“此事無需再議,到此為止,若再讓朕聽到有誰胡言亂語,造謠成王與誰不清不楚,定當重罰!”
承元帝極少發怒,百官跪了一地。
走出宮門,沈淵朝大理寺卿道謝,“多謝寺卿大人維護。”
大理寺卿樂嗬嗬笑著,“言重了,大理寺還得靠你呢。”
兩人互相恭維幾句,大理寺卿便離開了。
沈淵走到秦屹身邊,懶洋洋道:“可以啊,苦肉計都用上了,不傻嘛你,知道利用陛下的愛子之心,這下算是把雲青摘出來了。隻不過,算是徹底和秦樟撕破臉了。”
秦屹準備上馬,被沈淵拉上了自己的馬車,“騎那麼多年還沒騎夠,上車,聊聊。”
沈淵帶著秦屹去了煙雨樓三樓雅間。
沈淵坐在桌邊自顧自倒茶喝,看著秦屹木頭樁子一樣站在窗邊,笑道:“事情都解決了還不高興?”
秦屹冷冷回他,“有什麼好高興的。”
沈淵知道他在煩雲青的事,雲青離開那日,秦屹就派人去綠柳巷細細查過,雲青確實回去過,可怒氣衝衝地又走了,沒人知道她去哪兒了。
這兩日,秦屹派了不少人出去查找雲青或雲玄的下落,一無所獲。
沈淵走到秦屹身邊,看著下麵街市往來的人群,悠閒道:“你打算怎麼和安之說?他可找我問了幾次青青了。”
秦屹心煩意亂,“雲青對安之並無半分情意。有什麼好說的,安之那麼大人了,總不能什麼事都要我管,明日我就讓他回西山大營去,見不到人,自然歇了心思。”
沈淵嗤笑一聲,“你也見不到人,你歇了心思了嗎?雲青對安之沒有半分情意,對你呢?人家那天可說了,跟你兩,不,相,欠!”
說到這個秦屹就煩,他也不懂到底哪句話惹她生那麼大的氣,人又找不到,想問問不到,想解釋也解釋不了,一口氣悶在心裡,堵得胸口疼。
“雲玄也找不到,這兩個人怎麼那麼能藏?”秦屹煩躁地捶了窗框一下。
沈淵還想說什麼,雅間的門卻突然被推開。
伏安之衝到兩人麵前,一副今日不說清楚不行的架勢,一邊一個把兩人胳膊挽住。
“哥,淵哥,今天你們必須跟我說,到底發生什麼了,他們說青青是自己打出京兆府的,她既然能打出去,乾嘛要乖乖被抓,我可聽李姑娘說了,那日她本不在客棧,李姑娘的丫鬟提醒她趕緊跑,她都沒跑。”
秦屹抽出自己的手臂,不悅看他,“你沒事可做嗎?那今日就滾回西山大營去!”
伏安之不依,“媳婦兒都快找不到了,還回個什麼營。”
秦屹額頭青筋直跳,“誰是你媳婦兒?”
沈淵樂得看好戲,倚在窗邊靜靜看著兩人。
伏安之皺眉,“哥,我知道外麵傳你和青青關係匪淺,可我又不傻,我知道那是彆人惡意中傷,想拉你下水,可是你真得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青青不見了?她去哪兒了?”
沈淵笑道:“你哥也在找她呢。”
秦屹直接道:“外麵傳的不是謠言,我確實與她關係匪淺。”
伏安之愣住,看向沈淵。
沈淵將伏安之按在桌邊坐下,問他,“怎麼就見了一兩次就認定人家了?她對你好嗎?”
秦屹也瞥著伏安之。
伏安之點點頭,“她對我還不錯,上次也是在這個雅間,就在那兒,”伏安之指著秦屹站的位置。
“我和青青還有她哥哥就在那兒一起看煙花,青青可高興了。”
沈淵看著秦屹捏著嗓子道:“一起看煙花哦~”
“青青還說我是第一個說喜歡她,想娶她的人。”
“第一個說喜歡的人哦~”
秦屹牙都要咬碎了,看著伏安之的臉恨不得揍他一頓。
“後來我說我想去她家提親,她說先讓我問問家裡人。然後我送了她一個從皇後那兒要來的白玉兔子,她給了我這把短刀,這可是好東西,削鐵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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